经安排好了一切,只是见良儿心有不舍,才多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考虑。
冯瑜曾对她说,如果一个月后,良儿选择的是留在荣王府,那么她亦不会再勉强。
她深知她为何会那么说。
自从她成为了耶律乌稚的外室之后,被他那样地折磨与对待,换成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是自小金尊玉贵的她。
她已经因着对父亲的承诺,付出了她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贞洁,她的尊严,乃至她的后半生。
要知道,没有哪个男子会愿意娶一个再也生不了孩子的女子。
她为良儿付出了太多太多,好到她作为一个母亲都有些自叹弗如,又遑论是自小便缺爱又懂事的良儿呢?
所以,在得知荣王派了府兵去搜寻他们的行踪,和面对荣王妃来晚枫院对她幸灾乐祸地冷嘲热讽时,自己才会表现得那般平静吧。
与其让良儿继续委屈隐忍地生活在毫无温情可言的荣王府,倒不如让他跟着爱她的姐姐远走高飞。
骨肉分离,让她很痛,却也让她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如释重负。
这么些年的小心翼翼,寄人篱下,她一个人承担也就够了,却还要自己可怜的孩儿与自己一起承受,她竟无法想象,这些年良儿是如何撑到现在的。
她望向辽阔无垠的天空,不由慨叹命运弄人。
她带着良儿苟活至今,而冯瑜却因着一个诺言亲手毁了自己的一生。
她知道耶律乌稚一直在找寻冯瑜,先不说她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就算是知道,她也不会告诉那个毫无人性的野兽。
现在,那个野兽竟亲自带人来了他从来都不屑靠近的晚枫院。
林晚看着挤了满院子的人,抬眸看向来者不善的耶律乌稚。
耶律少旭见他们气势汹汹,小小的身子冲在前面:“大哥哥要做什么?”
耶律乌稚恶声恶气地蔑他一眼,“谁是你哥哥,一边儿去。”
林晚从藤椅上起身,将少旭按在身后,态度不卑不亢:“不知世子有何指教?”
“不要明知故问,本世子不信,她离开前就没跟你说过什么?”
冯瑜逃跑后,他来这里兴师问罪过一次,可惜一无所获。
他本想再来质问,却被父王狠狠斥责了一顿,说他色令智昏,罔顾人伦礼法,全无世子之仪。
而母妃此次竟也不站他这边,说他为了区区一个外室,居然兴师动众,闹得满城风雨,简直丢尽了荣王府的脸。
他心内一阵憋屈,府中上下所有人都反对他寻找冯瑜,没有一个人真心支持他与她在一起。
可是,他只喜欢她,只想时时刻刻跟她在一起。
他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他们都不满足他,他身为荣王府世子又有何意义?
他派人去了儋州,那里的人告诉他,她根本就没有回去。
暗卫在那里守了整整一个多月,都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现在,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与冯瑜有唯一联系的林晚身上。
“她拐走了我的良儿,难道还要事先与我商量不成?世子要知道,我也是苦主。”
耶律乌稚邪肆一笑:“苦主?苦主会表现得这般镇定自若?说吧,你究竟将他们藏去了哪里?”
如果林晚真的将冯瑜藏起来不让他找到,他倒是能理解,只是为何还要捎上耶律玉良?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知世子在说什么。良儿是我的亲骨肉,我怎么可能任由她离开我的身边?”
“你最好别让本世子知道你是在撒谎,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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