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温顺安静好一些,省得醒了之后闹着要离开。
他自斟自酌了一杯,觉着今年的屠苏酒分外好喝。
寂寥的心,因她的存在而变得充实欢喜,紫宸居亦不再似以往那般空旷沉寂。
忽而想到了什么,他满足的神色又变得不悦起来。
岁旦之前时不时就往相府跑,若非知道她是去找戚暮烟,否则他真不敢保证是否要禁她的足。
那戚暮烟他派人调查过。
母亲是定西侯秦伏渊的嫡亲妹妹秦殊,算起来,她还得叫秦夫人一声舅母,秦夫人的女儿当是她的表妹。
据当年定西侯夫妇身边的老人讲述,他们夫妇俩之所以能够顺利逃离瀛都,还多亏了戚秉章的暗中相助。
待他们成功逃离东岳之后没多久,秦殊便嫁到了安州,成为戚秉章的嫡夫人。
当时的秦殊算得上是真正的侯门贵女,她的祖父乃东岳三朝辅国重臣,其父亦是驻守金川的常胜将军,当时若非她的兄长秦伏渊出事,哪轮得到马忠宪父子在金川兴风作浪。
严格说起来,秦殊算是下嫁,戚秉章当时也不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商人。
他不反对她去找戚暮烟,也因着戚暮烟叫秦伏渊一声舅舅。
现下戚秉章到了盛京,应是要带戚暮烟回安州,好向暗夜门交代。
他的人能都被林乐瑶的毒烟困住,而戚暮烟却能在其追杀下一路逃到这里,可见其并非泛泛之辈。
那林乐瑶也算帮了他一个忙,省得王府还要去应付戚秉章。
那陆玦竟与秦殊相识,这让他倍感意外,他倒想看看他们叔侄怎么解决戚秉章这个麻烦。
翌日清晨,沈黎砚从睡梦中醒来。
脑袋昏昏沉沉,似塞了一个秤砣。
屋内暖意融融,她掀被起身,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暖阁过的夜。
努力回想昨夜的情形,却发现脑袋就跟断片似的拼凑不出个完整的印象来。
只记得自己与姬冥修说了什么,然后唇上一痛,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不由恼怒自己喝酒误事,玲玉肯定担心了她一整夜,她得赶紧回落梅轩。
正要走出屋门,却见姬冥修推门而入。
他应是刚晨练完回来,身上还氤氲着微烫的热气。
“我...你昨日怎么没叫醒我?”
“你确定要本王在屋外说话?”
“啊?哦哦,好。”她赶忙退至一旁,让姬冥修进了屋内。
姬冥修自架上取过锦帕,擦了擦额际,才看向站在门口的她。
“你昨夜抱着本王说不要走。”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什么?”沈黎砚睁大了双眸,“怎么可能?”
“你酒品很差,你...不知道么?”他勾唇看向她。
沈黎砚一时愕然,她怎么不知道自己酒品很差?她要是喝醉了话,应该会很乖觉地睡觉,怎会做出那等令人浮想联翩的糗事?
“我...”她尴尬地低头扶额,“我没对王爷...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你亲了本王。”姬冥修说完,指了指自己性感的薄唇。唇角下方似乎有一处破口,已结了红色的血痂。
沈黎砚看着那抹血色,整个人有如五雷轰顶:她亲了姬冥修,还咬伤了他的嘴唇?!
“你,你骗人!被什么蚊虫叮咬了也说不定,你怎么肯定就是我?”她确定自己不会干出那样的事,即便是酒后。
“蚊虫?”姬冥修有些好笑,很佩服她的脑回路,“冬天会有蚊虫,本王还是头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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