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婆娘在佣人名单上动了手脚,跑去绸缎庄里当伙计。”
“这小子,王大哥认识?”
“岂止认识!还给我报了惊天秘密出来!这下,咱哥俩要发啦。”
王章呷了口茶,美滋滋的。
“一个吃软饭的,能有什么秘密?”
“哈哈,兄弟小瞧人了,这男的虽然吃女人的,可,人家是绿林道。至于为啥这么做……不重要,咱们办好咱们的就行。”
王章显然不懂其中道理。
“嗯,绿林的事,少知道的好。”
“单说一路,这小子进绸缎庄,明的是老板娘的情人,实则明察暗访,打听出一条实情:绸缎庄掌柜纪如风,原来是个讼棍,打官司的,没做过什么买卖,因为给一个姓扈的富商打矿山官司,一直没结果,扈富商怕纪如风泄气,才把武家的铺面买下来,给他办起绸缎庄,虽然姓纪,但是,都是扈富商的本钱。”
“这秘密,和我们发财,有什么关系?”
王章一拍桌子。唉了一声。
“正是因为这矿山官司!打的久了,扈家支持不住,放出暗线,联络各地村户,问有没有病牛、死牛、愿意用三吊钱买皮货,最近集了有几百张了。你说巧不巧,集货的地方,就在纪如风的绸缎庄!”
刘捕虽然不看布告,也知道卖牛皮,是犯王法的。眼睛圆睁,呆呆地问:
“扈家,什么时候来提货?”
“差不多到时候了,扈家刚雇了一位姓甘的六掌柜,走黑路,有一手。你放心,这条鱼绝对跑不了。兄弟,你家里不容易,这么多年,也没做过亏心事,老天保佑,该挣一回大钱!几百张牛皮,好家伙,终于能买几样好年货了。”
别看衙役平时都凶神恶煞,等过年,其实和老百姓一样寒酸。
刘捕今天来是带了“王法”的:一条铁链锁子和一副镣铐。他摸了摸家伙,一口茶含在嘴里,迟迟咽不下去。
“甘六掌柜是什么底细,王大哥了解么?别又是绿林人,坏了人家买卖,咱们小门户人,惹不起。”
“这个甘掌柜,大名叫做甘忌,以前是北武林盟里卖药的小人物。只听说有人脉,好像不会武功,就算会,二十出头,不成气候的。”
王章的武功和甘忌一样,家传的。祖父是少林派桐川禅师的外门弟子,打一套无相手。王章五岁站桩,十一岁学招术,下盘稳当。天生一颗铁脑袋,能穿墙撞地,小时候遇过马匪,几个人抓他,一头撞过去,心碎筋断,连人带马,命丧当场。
“二十出头,能当掌柜,肯定不一般,还是小心为妙,王大哥,您找我说这些,不知小弟该如何是好?”
他怕王章给他布置了不好办的任务。
“简单,你等消息吧,有难处我盯着。抓个人赃并获、大局已定,你来搭把手就行。记住,别叫别人。人多眼杂,兴许这甘六掌柜认识咱们衙门里的人,故意从中作梗,就不好了。”
两人当下约好,离开了酒楼。
两天后,甘忌出发了,扈邕礼只派了三个人随行,三人从前也是做黑市的,现在是甘忌的手下。
三人分别叫李不言、姚不语,梅不话。同样是陈善闭的徒弟。
陈善闭一是岁寒四友,和甘拜风相识几十年,此次参与寻找玉玺,非甘拜风叮嘱而来,他是通天教十七位副教主之一,坐镇潞州分舵,以李继儋的意思,引荐给扈邕礼而已,半个月来,两人没谈过一点有关甘拜风的事,形同陌路,彼此间,心意相通。
李不言是陈善闭的首徒,本地人,家里孩子多,养不活,没办法上茶馆里当学徒,天资愚笨,膀大腰圆,陈善闭知道他继承不了衣钵,传授了一套铜链鞭法,每次开书,让他在台下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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