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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心俏然一笑便道:“今日我三人遇难,天有不测风云,或许再一次暴风雨袭来我三人势必没命,你东幽老儿就在身侧却又不伸手相救,便应了师傅之言是对我青冥教不仁不义之至,你说我说得可对?”
齐东阳此刻方知莫心绕如此大的圈子却是为让其三人上船,自己正欲反悔,但想我却也对百荷不起,今日救其爱徒一命也算抵过,由此道:“那好,但是我只让你一人上来,其他两位不是你教中人,便不作数。”
莫心恨恨不已,怒道:“那怎行?难道多两人你船便没了不成?”
齐东阳长袖一拂露出清冷笑容只道:“我这船刚受风吹雨打,又怎经得起,你愿上来便自上来,再多说也无用。”
莫心怎肯抛下任天行木如风二人,待要再说时木如风拉住莫心衣襟道:“莫姑姑,这人心肠如此,我们何必求他。”莫心任天行二人见其如此骨气,都欣喜宽慰不已,任天行也应道:“是啊。莫儿,死便死了,又有甚稀罕?”莫心见他二人如此,心中一酸便落下泪来,他坐回甲板只道:“好,我们三人怎样也是不分开的。”
三人于甲板上躺至深夜,海水时起时伏打在其身上,整日衣物都未干,木如风躺在甲板上,似已沉睡,梦中喃喃自语道:“爹爹,爹爹,我难受!”
任天行莫心从梦中惊醒伸手触其额头,只觉其烫如火,竟发起高烧来,任天行怎不慌急,将其抱入怀中痛心道:“莫儿,这可该如何是好?”
莫心见深夜风大,若不回船舱去只怕如风病情加重,但一想到齐东阳铁石心肠,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正自愁思时,只见一酒葫芦漾到莫心身边,莫心将其捞了上来,心念一动便用它作笙,吹起曲子来,那曲子正是其师聂百荷常吹之曲《别情》,虽未用竹笛但莫心吹来也动听不已,任天行起初不知莫心怎吹起曲子来,但听到后来,只觉曲调缠绵哀伤,似一个女子有千般苦楚却无人倾诉,只听得人心碎不已,任天行此刻方知莫儿是想以曲声感化齐东阳,只是此人绝情如此,也不知是否可用。
齐东阳于船舱中正睡得深沉,突听得此曲,梦中一惊只想:“难道百荷深情于我如此,她用曲音告之于我么?哎,她偏爱此曲,定是怨我有负于她了。”他梦中这般反复思量,竟也听得痴了,一曲完结,齐东阳想着:“你就这般去了,也不陪我说句话。”他梦中浑浑噩噩想到此处便呼了声:“百荷!”挣扎片刻就清醒过来。
齐东阳瞧着海上夜色,徐风吹来竟觉得寒意渐起,心中实是冰凉一片,正自回味梦中光景时曲调又起,齐东阳挑起船窗向外看去只见莫心坐于甲板上,吹着曲子,顿时才知原是她在吹曲,他哀叹一声便出了来,只道:“你们三人上来吧,但若见你们有何歹意,我定是不饶。”
通达天见师尊出了此言便放下长绳,任天行喜从心来,忙左手抱起木如风右手拉住长绳,身子一提便跃上船,接着莫心也上了船,两人担心木如风病情,忙及将其抱入船舱,只可惜船上之物竟皆湿透,都不知该将如风放于何处,他忙脱下自身长袍铺于甲板上,再将如风放平躺下,莫心身上本有许多灵药但在白日巨浪中弄丢,现下自然是急了。
正当两人愁闷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却有一人递了一黑色瓷瓶过来,莫心瞧去不禁吃惊递药之人正是齐东阳。任天行心想木大哥是为其所伤而逝,算来如风与他却也是深仇,现下接受其药他日如风知晓不是定要怪我。
莫心也知天行心思,一时也不知是接还是不接,齐东阳只道:“性命是他的与我有何干系?要不要也便你?”他将药放在舱台上便到内舱打坐运功,莫心想着这段恩怨,当真是难分难解,今日要其一瓶药又如何,来日还其百瓶。
他取出药丸让如风服下,过得片刻之后只听得木如风呼吸渐匀,病情显然好了许多。莫心天行二人都宽慰不已,累了这许多,两人也觉疲了,相互打坐静神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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