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不起！我没有注意，请老人家原谅！”

    老人缓缓摇了摇头，随后向外一指，“年轻人，还是去外面站着吧！”

    “咕噜，死老头，有木有搞错，凭什么？是我们先来的，你让我们去外面等，你个死老……”

    秦莫连忙捂住小红的大嘴巴，然后抓住它，一跃而起，落在了三丈之外。

    老人缓缓蹲下了它瘦骨伶仃的身躯，小心翼翼地拂着被秦莫踩过的地方，将这些深深的脚印一一抚平。

    老人的动作很慢，神情却显得异常专注。边拂着秦莫的脚印，老人还一边低沉地念叨着，声音轻微，几不可闻。

    秦莫也只能隐约听到其中的几句。

    “魂兮安息……魂兮安息……”

    “生时与天齐比高……死后和地同无朽……”

    “……”

    “魂兮安息……魂兮安息……”

    一个时辰过去了，天上的明月已经西落，天似乎快要亮了。

    老人终于抚平掉所有的脚印。

    “咳咳咳！”

    咳嗽一声，老人捶了捶背，扶着拐杖艰难地站了起来。

    “老人家，你……”

    在秦莫期待地目光里，老人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过来。

    “咳咳！年轻人，你从何处而来？”

    秦莫连忙恭敬答复道，“回老人家的话，秦莫从域外荒原而来。”

    “域外荒原？”听到秦莫的话，老人仔细想了想，似乎好半天才想起这个地名，“年轻人，你说的是大凶帝国吧？！”

    “咕噜！老头，你也知道大凶帝国啊，我还以为你老糊涂了呢？老……”

    “小红，不要无礼！”秦莫再次一声喝语，打断了小红的话，“老人家，小红有些调皮，请您不要见怪。”

    “不碍事的！”老人微微摇了摇头，“它说的很对。老朽已经太老了，很多事情都已经忘记了。”

    “秦莫斗胆，请问下老人家的尊名？”

    “咳咳！”老人还是摇了摇头，“太久了，太久了。老朽早已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其实，再高贵的身份也敌不过这悠悠岁月。”

    望了望秦莫，老人苍老的眼睛里仿佛蕴藏着一种智慧的光芒。

    “年轻人，老朽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是不是想问，‘它’的身份？”

    听到老人一言指出了自己的心思，秦莫有些脸红，“请老人家原谅，秦莫很想知道‘它’到底是何人的塑像？”

    “咕噜，老头快说！不说小红一口吃了你！”

    对于小红的话，老人一点也不惧怕，也并没有什么怪罪，似乎直接无视了它。

    “年轻人，跟我走吧，老朽的家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秦莫点点头，再次躬身一礼，“如此，秦莫就打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