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那位兵部部长为难么?”
不料姚若愚居然猜到自己心思,吴建之感慨之余,也生出几分知己之情。
当年邓亦通身为金国官员,化名来到鹤州拜自己为师,此事后来被人发现,可是因为自己不愿将邓亦通逐出门下,使得自己在大宋兵家的地位一落千丈,落得个“养虎为患”的恶名。
吴建之研习兵家学说多年,遇到过不少名声在外的兵法天才,可是没有一个能像邓亦通那样让他满意,所以对他来说,不管邓亦通究竟是哪一国的身份,都是自己认定的衣钵传人。
这次百家讲坛,邓亦通身为大文城邦的高官,又是兵家士子,肯定会亲自前往。
自己如果去了,让邓亦通如何自处?是对自己这位老师恭敬有加,还是拒人千里之外?
无论邓亦通怎么做,都会有口舌当剪的好事人叽叽歪歪,所以自己还不如不去,也落得个清净。
“若是那位部长知道了先生的想法,恐怕会很遗憾的。”姚若愚笑道。
摇了摇头,吴建之牵住身旁男孩,微笑道:“人生在世,有些事儿总要面对的。”
明明是云淡风轻的话语,但是不知为何,姚若愚竟是从中听出几分死志。
眉头一皱,姚若愚默默打量着他,忽地感应到什么,疑惑道:“吴先生可是身患重病?”
吴建之面色坦然,笑道:“哦?何来此问?”
姚若愚略一沉吟,肃然道:“在下是名灵师,恰巧修行功法与寿命略有几分关系,先生的寿命似乎不足半年了?”
吴建之淡淡道:“尊驾灵识倒是敏锐。”
这话自然是承认了,顿时姚若愚皱眉道:“既然不足半年寿命,又何必太过在意外界言论?”
“尊驾有关心的人么?”吴建之笑着看了看他,缓缓道,“或者说,如今出门在外,家中可有牵挂之人?”
“自然有的。”姚若愚颔首道。
吴建之温声笑道:“那便是了,正因为心中牵挂我那弟子,吴某才不愿去百家讲坛令他难做。”
不等姚若愚说话,吴建之继续说道:“半年时光,吴某打算带着犬子去北方游历一番,也不走远,去到河南行省已经够了,然后返回家中,安心等死。”
摇了摇头,姚若愚沉声道:“既然心中牵挂着他,就应当过去看看他,至少也在临死前完成自己最后的愿望,不是么?”
“知道他担任了大文城邦的高官,终于有了可以一展才华的平台,吴某也就心满意足了,”吴建之却是个油盐不进的性子,淡然道,“至于说临死前最后的愿望,只是希望能够平平淡淡,不受外界纷扰影响。”
摆了摆手,吴建之制止姚若愚张口,微笑道:“听尊驾语气,看来和我那弟子也是旧识,否则也不会如此劝说我。”
见姚若愚无奈闭嘴,吴建之哑然失笑,道:“也不说那些糟心事儿了,不过吴某挺好奇,尊驾方才说道理是说的顺溜至极,却不知如果尊驾只有半年寿命了,自己想要做点什么呢?”
“我?”吴建之不过是为了岔开话题随口一问,却不想姚若愚当真愣住了。
在兰州一战前,姚若愚因为诡术不断吞噬生命力的关系,时刻面临寿命枯竭短暂的危机,那时候的他为了能在临死前帮文艺部其他人打下一块足以自保的基业,每次交战都是搏命的姿态。
可是当他在兰州吞噬了完颜阿骨打的血龙命格后,生命力的缺陷已经不复存在。
换言之,如今的他不仅仅恢复到了原来的寿命,更因为血龙命格而寿命更加悠久。
不过已经习惯寿命枯竭的他直至此刻吴建之询问,才陡然醒悟到这一点。
当初自己是因为寿命短暂,所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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