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
至于符峰,则带着余下大军果断离开澄江镇,杀往北碚。
北碚算得上是一座地势极为优越的城池,东、南、北三面俱是环水,最后的西山也临着高山。
由于文邦和蒙古都没有什么水军,所以铁穆耳只是派遣了大批精锐驻扎在城西,余下三面只是布置了三百士兵,与其说是驻守,还不如说是巡防更准确。
等符峰率领大军赶到北碚西门外的时候,已经是日暮黄昏,一整天的赶路,大军已经疲乏不堪,所以符峰下令先行驻扎休息,自己则和邓亦通、任嘉盛一起去查看北碚的情况。
北碚西面的城墙往外就是连绵起伏的山脉,符峰三人借着密林遮掩,很轻易地潜伏到了城外数百丈处。
借着朦胧的月光,符峰站在山腰位置,居高临下地将大半个北碚都尽收眼底。
任嘉盛身为弓箭手,眼力更胜数分,仔细观察了片刻,不由地吸了口凉气,蹙眉道:“难打啊!”
符峰也是浓眉紧皱,心头多少为城中的情景所震惊。
三人视野所及,北碚城西所有建筑都被推平了,直至接近城中的位置立有大批的蒙古包,此刻虽然已是临近深夜,但是依然有至少四千人披坚执锐,牵着战马在蒙古包西侧结阵列队。
很显然,铁穆耳并没有单纯打城防战的准备,甚至他已经做好了城门失守,必须要和文艺军在城内交战的打算。
蒙古军骑射天下无双,只是重庆是山城,北碚无论是城外的山地还是城内密密麻麻的街巷都不适合骑兵作战。
所以铁穆耳很干脆地把所有建筑尽数推平,人为制造出了一片空地,一旦岩虎军、神鹰军杀入城中,就要面露被蒙古弓骑兵放风筝的危险。
岩虎军和神鹰军都是步军,前者都是重甲不说,后者虽然同为射手,但是一方是步军,一方是骑兵,两者的射程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摸了摸下巴,符峰脸色纠结,他自然看出铁穆耳这番布置的精妙之处,他虽然战力了得,但是论及军略其实只算一般,哪儿想得出化解铁穆耳此番计谋的办法。
瞧见符峰为难,任嘉盛看了眼从一开始就面色木然的邓亦通,心头暗暗苦笑。
等了半晌也不见二人说话,任嘉盛只能当起了和事老,苦笑道:“邓大人,可有法子?”
邓亦通拢着袖子,闻言笑了笑:“铁穆耳不愧是蒙古名将,骑兵守城本来不占优势,只是此番举动,立刻将劣势化为优势,再加上我等都是步军,不出意外的话,恐怕难以攻陷此城。”
符峰阴着脸,先前他仗着主帅身份强行驳回邓亦通建议的时候,那可是得意洋洋到尾巴都快到天上去了,结果一转头要去求对方,这让性子骄傲的他如何拉的下这个脸。
任嘉盛只能无奈苦笑,心知邓亦通本就不赞同立刻进攻北碚,此刻推说没办法也很正常。
无奈之下,任嘉盛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邓大人,若是出了个意外,是否就能攻陷北碚呢?”
耸耸肩,邓亦通微笑道:“那是自然。”
任嘉盛急忙问道:“还请邓大人赐教。”
抿了抿嘴唇,邓亦通瞥了眼偷偷瞄过来的符峰,轻笑道:“这个局面有些困难,还得想想,容邓某想想,想想。”
看见他摆出这番姿态,符峰心头气急,只是咬了咬牙,他还是黑着脸转过头,朝着邓亦通抱拳一礼,闷声道:“此战事关重大,符峰先前有所得罪,还望邓厅长莫要见怪。”
符峰都拉下身份道歉了,邓亦通也不会不知好歹,赶紧伸手一扶,笑道:“符将军这是什么话,不都是为了我大文么,嗯,既然铁穆耳铁了心不让我等从西面破城,那何必非要和他硬碰硬呢?西面不行,从其他三面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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