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反驳,只有命人放下小船,喊两名船夫划船过去,将那具尸体捞了上来。
古人讲究吉利,去水上捞尸体这种事儿显然不太吉利,那两名船夫自然不太乐意,只是东家有令,他们为了吃饭也只能尊崇,当下就苦着脸跳上小船,划船过去将那尸体打捞上来,然后搬到了大船上。
冰点点因为害怕尸体腐烂,已经转身跑回了船舱,蒋思羽虽然久经沙场,但是终究是女子,也随之一起回了船舱,一时间甲板上就剩下姚若愚、宋凯、纪伦及几名侍卫、家丁、仆从。
虽然好心将尸体捞起来,但是姚若愚却没有兴趣靠近观看,所以站的稍微远了点,朝领袖府的侍卫吩咐道:“找个草席,将他卷起来,等到靠岸后,就找地方埋了。”
“遵命。”那名侍卫闻言抱拳领命,随后就去船舱里面找了卷草席,走过去打算将那尸体卷起来。
却不想,那侍卫刚刚走到那尸体近前想要张开草席,原先连胸口起伏都没有的那具尸体猛然全身一颤,随即张口就喷出一道水箭,其中甚至还有两三条细小水魚,摇头摆尾地摔到甲板上。
冷不防尸体复活,顿时甲板上的众人都是吓得不轻,纪伦与几名家丁仆从直接吓的两腿发软摔倒在地,姚若愚和宋凯也被吓了一跳,好在他们经过战场杀伐,心性不比常人,迅速就冷静下来。
那尸体刚刚吐出一口水箭,随即就翻身坐起,一撩满头长发,露出了一张刚毅如铁的脸庞,只是一对眼眸略显几分迷茫,仿佛刚刚苏醒,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一般。
这时候姚若愚等人才注意到,这具尸体其实是一名约莫三四十岁的男子,五官刚毅稳健,只是眼神茫然,一头长发又被湖水打湿,狼狈地粘在衣服上,显得颇为不堪。
那男子原地坐了半晌,才似乎回过神来,缓缓抬头,疑惑道:“这儿是哪里?”
“你是何人?”纪伦此时才反应过来,知道原来这人没死,顿时大恼,径直问道。
“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男子脸色一沉,扭头瞪了眼纪伦,霎时间一股如狂风般的剑意从他体内肆虐而出,逼得甲板上众人根本立不住脚,尽数都往后退去。
(好强的剑意!)
感受到那股如狂风般永无休止的剑意,姚若愚心头骇然,旋即心念一动,毁灭剑意猛然破体而出,将身侧众人护住,然而让他心惊的是,纵然自己已经放出了剑意,却依然难敌对方那股如狂风般的剑意,还是被一步步逼退,显得极为狼狈。
眼见着众人就要被那人的剑意逼迫着摔入湖中,那男子忽然鼻子一抽,本来略微有些茫然的眼神顿时露出一丝清明,欣喜道:“酒?这是酒香!”话音未落,原本肆虐在太湖之上的剑意猛然一收,接着那人就身影一晃,如疾风般冲入了船舱里。
待得那人消失在船舱里,姚若愚等人才终于放松了身子,其中纪伦及家丁、仆从这些普通人直接就在第一时间晕厥过去,摔倒在地上,几名领袖府的侍卫勉强保持清醒,只是身子颤巍巍的,显然距离晕厥也不太远。
宋凯算是最好,宋凯因为距离姚若愚最近,得到毁灭剑意的全力庇护,所受压迫不大,倒是姚若愚,因为近乎是他一个人独挡对方的剑意压制,整个人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脸色都惨白如纸,差点停住了呼吸。
足足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姚若愚才缓缓回过神来,在宋凯的搀扶下站立起来。
看了眼满地狼藉的甲板,姚若愚目光羞恼地望向船舱,咬牙道:“这人好没道理!”
“绝对是高手!”宋凯则是眼神阴翳,森然道,“能够如此轻松地压制姚哥你,至少是六境强者,莫非是江苏这儿的文政总领?”
宋朝踞有八个半省的地盘,各省均有一名文政总领,负责各省所有大小事务,其中之一就是姚若愚较为熟悉的重庆府尹徐静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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