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有人不仅想挖他的墙角,还要合伙算计他。他坐了两个小时飞机,一落地就给周壑川打电话,周壑川说他马上就到。贺舒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小心思把自己的行李托给了李胜让他帮忙拿回去,自己先去了趟洗手间。
结果他刚踏进洗手间的大门就见到了熟人。
井仲一刚洗了把脸,他一抬头,脸上的水珠沿着他轮廓分明的面部轮廓曲折地滑下去,打湿了他的领口,贺舒透过镜子,结结实实地看到了他于无人处才露出的疲惫。
井仲一神情微愣,他慢条斯理地拿出纸巾擦了擦脸,转回身又是平日里见到的风度翩翩的上层人士。他微微一笑,“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碰上你。”
贺舒也觉得挺巧的,他上武当山这一个月井仲一一开始还会频频打电话,但是贺舒对他实在不来电,总觉得他这样的正人君子嚼起来没劲,吃起来牙疼,对他的态度就不是很热情,后来可能是井仲一看出来了,也就知情识趣地不再来找他。再到后来,贺舒每天撩周壑川撩得不亦乐乎,也把这茬给忘了。却没想到一下飞机,他先见到的竟然不是周壑川,而是井仲一。
井仲一打量了他一会,似真似假地苦笑一声,“你可算是回来了,要不我就快要累死了。”
贺舒不明所以,“什么?”
井仲一摇摇头,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又是好笑又是叹息着说:“好多年没见壑川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了。”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贺舒云山雾罩的表情,无奈道:“你心里怕是觉得我已经知难而退了吧。算了,也是我技不如人,我认栽。不过我是真心喜欢你,但是我终究还是比你们大很多,或许我不会像壑川一样表现出那么浓烈的占有欲,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不会轻易放弃的,也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永远支持你。”
“我先走了,过两天我联系你。”
贺舒还是一脸茫然地应了一声,“哦,好,谢谢。”
他目送井仲一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悉数褪尽,变成了若有所思。
累死了、很多年、上心、技不如人、占有欲……
井仲一给了他这么多暗示,到底想说什么?
难道是想告诉他,周壑川为了不让他接近自己在这一个月可了劲儿地给他使绊子?
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觉得自己会为他打抱不平?
贺舒深沉地想:自己看起来有那么好心加闲得慌吗?
……
贺舒坐上周壑川的车,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找了井仲一一个月的麻烦?”
原本还心情不错的周壑川瞬间沉了脸,无名暗火蹭蹭蹭往上窜,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贺舒上来就因为井仲一的事质问他!他就那么喜欢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要护着他?!
周壑川把牙咬得咯吱吱作响,他缓缓转头双眼喷火地盯着贺舒,一字一顿地说:“敢觊觎我的人,我剁了他的爪子,不行?”
贺舒眨眨眼,隐晦地欣赏他盛怒之下愈发俊美逼人的侧脸,心里不免有一点小得意。
——没办法,还是周壑川这副“老子不待见你就不让你好过”的狂劲儿招人喜欢,井仲一那种绵里藏针的真的让他觉得从头到脚都不痛快。
“行,怎么不行。”贺舒眉眼弯弯地笑起来,他极少笑得如此欢畅,此时蓦地出现在昏暗的车里,竟有一种明光璀璨的震撼。他左手撑在两人之间的间隙,身体前倾,目光有如若实质般在他脸上一寸寸地游移,右手灵活地穿过周壑川的西装外套,在他坚实火热的胸膛上来回抚摸,他叹息了一声,语气温柔,“只要你肯亲我一口,让我死了都甘愿。”
周壑川那点醋海生波的火气早就不知道飞到哪个星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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