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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做戏(2/3)

,巍然也早已长眠地下,你为什么还是放不开?”

    “你说够了吗?”周壑川不耐烦地皱眉,“说够了就滚。”

    酒井一郎叹了口气,笃定地说:“你果然恨我。”

    周壑川把目光纡尊降贵地挪到他脸上,突然挑起嘴角露出一个无甚温度的笑容,“是又怎么样。”

    酒井一郎被他无所谓的口气刺了一下,不免愤愤不平,“你放不下就算了,为什么要在贺舒身上找贺巍然的影子?这是对巍然的亵渎,更是对贺舒的侮辱!”

    周壑川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我也没想管你,只是觉得你很可悲。我从不觉得他们有多像,分不清他们的一直都是你。不,其实你也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只是不敢承认。越肮脏的人越喜欢干净人和事,我们都是一样的,你敢说你没发现自己其实更迷恋贺舒?”

    周壑川的瞳孔微不可查地一缩。

    井仲一低低地笑了,他前踏一步,蛊惑似地轻声说:“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快要忘了他的样子了,那些本来以为会牢记一辈子的刻骨铭心的感情是不是只有用力去想,才能勉强想起来一点?”

    “你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想到的最多的是不是已经变成贺舒了?”

    周壑川冷冷地推开他,“我想的是谁和你没关系。”

    被他狠狠推了一把,酒井一郎也没有生气,他仿佛已经看穿周壑川冷漠的外表下想要极力掩盖的真实情绪,他忍不住勾起嘴角抱着肩后退一步,欣赏被逼的露出痕迹的“手下败将”,“你不用急着否认,我问你这个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你不必觉得愧疚。”

    “因为我也是这样的,我已经从当年的感情中走出来了,现在,我爱的是贺舒。”

    周壑川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冷笑一声,“贺巍然要是知道你这句话,不知道要不要后悔当初和你一起离开了。”

    他抬头,目光越过井仲一的肩背,落在他身后的虚空里,声音冷硬又平静,像是裹狭着极北刮来的寒风,足以在悄无声息间将最坚实的堡垒刮个遍体鳞伤。

    “你不用搞这些挑拨离间的手段,也不必再试探我,我永远只爱贺巍然一个人,哪怕他已经死了。”

    不远的墙角处,贺舒靠在墙上,目光低垂,神色不明。

    他这话一出,井仲一心中暗喜,他状不经意地往角落里一瞥,蓦地睁大眼,失声喊道:“贺舒?”

    周壑川脸色一变,猛地回过头,正好看见贺舒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整个人都好像被糊上了一层晦涩难言的僵冷。周壑川垂在一旁的手紧了紧,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他喉结进退维谷地上下滑动,不知为何愣是没叫出他的名字。

    酒井一郎盯着他僵成泥塑的背影,脸侧的肌肉微不可见地抖了抖,眼底骤然冒起的兴奋好像深夜投射在窗帘上扭曲晃动的树影,有种稍纵即逝的诡谲。

    明明从一楼蒸腾上来的嘈杂近在咫尺,可在场的三个人都觉得周身三米之内静如死鸡。

    贺舒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他面上殊无异色,从嗓子眼溢出来的慢声细语却听得人脚底生寒,“都说‘欲知心腹事,且听背后言’,难得听一回壁角,倒真没叫我失望。”

    周壑川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下颌紧绷,面沉如水,“你都听到了。”

    贺舒含笑点头,“幸未耳聋。”

    ——一旦撕下了两人之间维持这摇摇欲坠关系的遮羞布,就立马在这短短两米间画出了一条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

    没人肯朝对方迈出一步,因为一旦过了界,就将是一场两败俱伤的厮杀。

    一旁的酒井一郎尽力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可惜眼前这尴尬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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