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松口,不咬下一块肉来他绝不罢休。他明知周壑川是在激怒他,也知道自己表现的无动于衷才不会让周壑川如意,可话到现在,面对着气焰滔天的周壑川,他对其他人的游刃有余和忍耐力,都仿佛像纸遇火,稍稍靠近就全部灰飞烟灭。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身体里每一根血管流淌的都是愤怒,他盯着周壑川那张面目可憎的脸,仿佛只有揪住他的领子,重重一拳之下打得他再维持不住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打得他口鼻流血哀声求饶才能一解心头之恨。他的手指渐渐攥紧,一根一根发白的骨节接连突起。
只要一拳只要一拳
突然,一个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温和的男声在他身后响起。
“你们兄弟俩在说什么”
周瑾腾紧绷的肩膀蓦地一松,他仿佛从那种急需暴力发泄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又仿佛只要不让他和周壑川独处,他就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他眼睛一眨,仿佛川剧变脸一般,通身气质恍若换了一个人。他朝酒井一郎微笑着点一下头,“你怎么过来了。”
酒井一郎对这兄弟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视若不见,他眼中含笑地看向周壑川,“我刚刚见你们看我,是在说和我有关的话题吗”
如果说,再给周壑川最讨厌的人列个表,周瑾腾绝对算不上首位,这位酒井一郎才是周壑川的心头大恨。
简单来说,放在古代,这是夺妻之仇,可是不共戴天。
周壑川在这方面向来不委屈自己,讨厌就是讨厌,讨厌到酒井一郎这个程度,别说给他好脸色,连分给他个眼神都欠奉。
如果可能,周壑川怕是要把整个宴会厅的空气都财产分割一下拒绝和挖墙脚的呼吸同一片氧气。
只可惜酒井一郎是个向来装看不懂别人眼色的熊瞎子,哪怕面对冷脸,也会笑得如沐春风。
其实这时候周家兄弟二人的脑回路是一样的酒井一郎当年也没这么变态,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搞成现在这副逢人三分笑的鬼样子。
周壑川没仔细听这俩人一唱一和地说什么,戏台子搭起来有人在上面唱戏,他阻止不了,但起码可以选择不听。他现在更关心一个问题,那就是
贺舒去哪了
可哪想他没把贺舒盼来,倒是另一个人披挂上阵,活生生搅乱了这段二人转,开始演小品。
唐净楠走到他身边。
周瑾腾“说起来净楠也算你的青梅竹马。”
酒井一郎“是啊,当初还救过你一命。”
唐净楠“壑川你怎么自己来了”
周壑川“嗯。”
这四个人凑在一起,活像一组三句半。
周壑川根本懒得去思考现在这个组合给在场的其他宾客造成了怎样的精神创伤,他只是愈发疑惑。
这唐净楠都过来了,贺舒呢贺舒怎么不过来他去哪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贺舒遥遥地看着这边,见插在三个人中间神游太虚的样子,没憋住笑了一声。
周壑川仿佛感知到了什么,蓦然回头正好和笑意盈盈的贺舒看了个对眼,登时软了神情。
周瑾腾“”
酒井一郎“”
唐净楠“”
关敬的房间。
丁火一脚碾碎已然无用的窃听器。
关敬的脸色很难看,在自己的地盘上让人把窃听器放在自己妻子的饮品里,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然而更令他怒火中烧的是,这么一个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的丢人事,竟然是被他如今感觉很是微妙的故人当场揭穿,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他顶着对面那三个雇佣兵明晃晃的轻蔑的眼神,当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可就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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