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断剑,身形一动,掠了过去,将断剑拔将起来,再一拧身,便又回到盛意如身前,将短剑双手捧到盛意如面前,道:“就请阁下用这枝断剑,在我头上一击,把我杀死算了。”
盛意如只觉眼前微花,这中年文士已将断剑送到自己面前,身形之快,有如鬼物,心中方自骇然,听了他的话,却又不禁愣住了,忖道:“此人难道真的是个疯子?天下怎会有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算他是个疯子,也不至于会疯到这种地步呀!”
那中年文士等了许久,却见盛意如仍在垂首想着心事,双眉一轩,道:“刚才你方才那一挣,两膀之间,至少有着两三千斤力气,一定是习武之人,来来来!就请阁下快些动手吧!”
他双手一伸,将断剑送到盛意如的身前,盛意如连忙摇首,说道:“杀人之事,我不会做。阁下如果真的要死,还是你自己动手吧!”
那中年文士目光一凉,突地大怒道:“你叫我死了算了,却又不肯动手,难道要叫我自己杀死自己不成?哼!你这种言语反复之人,不如让我一剑杀死算了。”
此刻站在一旁低头沉思的朱书媱,心中一动,忖道:“方才盛大哥只是挣了一下,此人便已估出他两膀的力气,不会是个疯子。”
她转念又忖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他让盛大哥动手杀他,必是疯话。试想他武功之高,不知高过我多少倍,也在盛大哥之上,怎会无缘无故地让人杀死他?”
一念至此,朱书媱灵机一动,便微笑着说道:“你不用死了,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上封寺里的带发修行的和尚,你法号怀光,你是怀光和尚,我们是好朋友哩,难道你忘了吗?”
听了这话,那中年文士忽然变得异常激动,他手舞足蹈的喃喃念道:“对,我是怀光,我是怀光,怀光是我,好朋友,我们是好朋友!”
盛意如自是云里雾里,他不知道为何朱书媱会认识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中年文士,看他这一身的穿着、谈吐也不像是出家之人,心中甚是惊奇。
却见这中年文士将断剑往地上一扔,大声叫道:“我是怀光,对,怀光!”他迟疑片刻,又飞速窜到朱书媱的面前,问道:“那我应该去何处呢?去何处?”
朱书媱道:“你是上封寺的和尚自然是应该回到上封寺去呀?”
那中年文士若有所思,点点头,说道:“对,上封寺,天黑了,我应该回到上封寺去。”
话音未落,只见那中年文士,脚步一顿,肩头微晃,倒纵而起,贯日翻身,闪电般掠了出去。只见那宽大的雪白衣袍微微一飘,他那的轻盈的身躯,便消失在亭外苍茫的夜色里。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呀?我们快走吧,等下他回来还早我们就不好了。”朱书媱轻轻的推了惊愕的盛意如,催促道。
他从惊愕之中惊醒,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心生疑惑,张嘴问道:“对了,朱姑娘,莫非你真的认识那人?还和他做了朋友?”
朱书媱神秘一笑,说道:“不,我才不认识他呢?疯疯癫癫的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这下盛意如更加迷惑了,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朱书媱,说道:“那你怎么说他是怀光,还让他去上封寺?”
朱书媱脸上泛起一丝得意的神色,说道:“怀光和尚是上封寺里的得道高僧,他精通医术,我让他去上封寺,是让他去找怀光和尚治好他的伤势。”
盛意如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朱姑娘,你真聪明。”
经盛意如这一夸,朱书媱更得意了,她笑得花枝乱颤,方才所遇的惊险奇异之事而引发的恐惧惊疑之心顿时一扫而尽,她笑了一阵,目光望夜空中望去,见一弯残月,高悬半空,收住笑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回去吧,不然被我爹娘发现了肯定又要罚我了抄写《般若心经》做女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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