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看着安华，“可惜，我做不到啊。”

    “林洛。”

    安华还想说什么，林洛就摆摆手，“你们回去吧。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放心，我没有怪你们，我只是怪自己罢了。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妥协的结果，没有力量就要妥协，哪怕再是不甘心。”

    “我不愿意妥协，所以就只能追寻力量了。安华，我会回去，但绝对不会是因为妥协而回去。如果我回去了，那么只会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告诉某些人，错的，就是错的。对的，就是对的！”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啊。”

    安华呢喃着，看见林洛不容动摇的样子，就摇摇头，不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林洛没有动，就这么站在阳台，看着凋零的法国梧桐在风雪中萧瑟，听到脚步声，是苏小婉。

    苏小婉伸出手，想要揉开林洛凝重的眉头。

    林洛就笑了笑，“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第一次读到这首诗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无病呻吟，但现在想想，却是很有味道的一句话。”

    “许多事情，其实细细想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句匆匆，就忽然觉得有些难过的让人走不出去了。”

    如果宫卫国不是走得如此匆匆，如果不是九尾狐来得如此匆匆，如果不是……也许慢慢的，他其实也会渐渐成熟，渐渐学会向这个世界妥协。

    但一切来得太匆匆，他还来不及，也不愿意去学会妥协。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他想着，然后目光就一点点变得坚定起来，对苏小婉道：“有人说成熟就是慢慢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慢慢学会妥协，慢慢学会承认自己的平庸。但我，恐怕永远都学不会成熟了。至少，现在！”

    苏小婉想说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