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泼妇大妈的母亲,就是那个伤了我的母亲,就是那个最后死在我刀下的年轻母亲。
她,怎么还活着!
眼看着神志不清的女人就要扑过来,我连忙开口道:“大姐,我知道你的儿子在哪里。”
只是一句话,那脚还未落地的女人忽然安静了下来,她怔怔的看着两人,声音带点疑惑:“是小重的同学?”
我一呆,她那儿子顶多也只是小学一年级,她怎么会将我们误认为她儿子的同学?
我们对视一眼,都感到全身冷飕飕的。
我没有跟陈易他们说过这女人的事情,不然他们绝对吓得魂飞魄散。
我现在手心脚心都在出汗,总感觉自己在跟鬼说话。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萧遥倒是坦然,自己摇着轮椅,上前一步,温和有礼,微微一笑:“是的阿姨,我叫萧遥,是小重的同学,这次听说他出事了,哎,我们特地赶来看他,没想到……”
我在一旁都看傻眼了,这……这能行吗?
但是显然我多虑了,这位年轻母亲竟然没有迟疑。
突然之间,我看到那年轻母亲似乎对自己的模样十分不好意思,她左顾右盼,想找件得体的衣服,最后找来找去,只找到一件布满了灰尘的风衣披着,一看就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不好意思,小重的几位同学,阿姨这没什么好招待的,你们坐,快坐,喝水,阿姨给你们倒水。”年轻从角落里搬来几条小板凳,用风衣袖口擦了擦,我们连忙接了过去,忙道不用。
她想倒杯水,却发现家里的容器全都丢在地上,脏得不成样子,接着她看到桌上的死老鼠,用身体作掩护,悄悄的把它拨到地上。
这一切我们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但也装作没看见,我的心里有点发堵,尤其是陈易,这家伙看起来胆大,但还没周何玲自在。
不过,在看到神志不清的年轻母亲,一讲到自己儿子的时候,竟然恢复了正常后,我的鼻子有点发酸,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过我们来到这里,该做的事情还是都要做的。
年轻母亲仔仔细细的端详我们,眼神愈发的柔和,嘴里念叨着:“真好,你们真好,小重能交到你们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啊。如果小重还在的话,一定很高兴看到你们来,他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是我没能力,不能给他一个幸福的人生,让他从小自卑,经常被人欺负。”说着说着,年轻母亲又开始掉眼泪。
我连忙将卫生纸递了过去道:“阿姨,你不要难过了,小重能有你这样的母亲,也是他的福气啊。”
我的手故意去碰到了她的手,微微一愣,不是鬼,也不是丧尸。
这下我彻底想不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怜小重,被军队抓去,我这做母亲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我……他不是妖怪,我的小重怎么可能是妖怪!”
我连忙安慰道:“阿姨,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年轻母亲佝偻着身子,将风衣紧了紧,她看上去神智混乱。
“当初,那个泼妇说我家小重是妖怪,被军队带走后,我实在无能为力。我还记得,那天夜里,打着雷,下着大雨,我跪在小区里很久很久,后来一个人在外面晃荡,然后,我就遇到了一群人,一群穿着白马褂的人,他们说能让我获得力量,他们强行将我拖到一辆大车上,对着我的脑袋,不知道在弄什么?”
“最后,我听到他们说,又失败了。将我重新扔到了地上。”
“我感到全身很冷,意志模糊,可又有一股力量,从我体内产生,但那股力量太弱了……”
“我全身冰冷,我知道我即将死去,我当时只有两个念头,一个是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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