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到院子里往土灶下面添柴烧水,母亲包好了饺子就从院子里端来大盆,撑好浴帐,将水壶里的热水倒进盆里。
父亲说道:“让俩孩子先洗。”
我闻言立马脱了衣服走进浴帐,母亲看向江生说道:“脱衣服啊。”
江生说道:“等妹妹洗完我再洗。”
母亲笑了笑,说道:“毛都没长的孩子,还知道害羞,兄妹俩怕什么。”
母亲一边说着一边进浴帐给我搓澡,等我洗完后,母亲将大盆里的水倒掉,让江生赶紧进浴帐。
江生背对着我将衣服脱光,两只小手遮遮掩掩地钻进浴帐,母亲打好热水也钻进浴帐,江生腼腆说道:“妈妈我自己会洗,你出去啦。”
母亲说道:“我是你妈你害什么臊,我给你搓搓后背,后背你够不着。”
“恩。”江生勉强答应,像个僵硬的木偶一样坐在澡盆里,等母亲出去了才从浴帐内传来哗哗的水声。
江生洗完澡穿上睡衣后才钻进被窝,他的身上散发着某种类似于婴儿身上的奶香味,也像是某种香木的味道,若有若无。
父亲也洗完澡上了床后,黑暗的屋子里很快传来父亲的鼾声。
我很快睡着,到了半夜的时候,一阵隐约的哭声和草席的沙沙声传来。
我睁开眼睛,透过从窗户边隐约透出的光亮,看到江生也醒过来,便小声问道:“哥哥,爸爸妈妈到底在干什么?”
江生向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我继续睡觉,母亲的声音又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大石桥底的那个疯女人的声音,想起那天晚上我对江生做出的胆大举动。
我小声地答应,和江生一样不敢出声。
那天晚上光线太暗,我看不清江生的和小五那帮孩子有什么不一样,就又伸出手探向江生的睡裤。
江生呼吸的声音明显一顿,挡住我的手,他小声说道:“江绒,男孩和女孩的这里是不能随便摸的,尤其是女孩子,你得学会保护好自己,以后别这样了知道吗?”
我顺从地点了点头,于是江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眯起眼睛。
第二天清晨父亲早早地起床,由于是小年吃饺子,而且包得不多,母亲将我和江生也都叫醒,否则饺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父亲走的时候叮嘱我们在家不要乱跑,我一边吃着饺子一边说道:“爸爸再见,早点回家。”
母亲给我们盛汤时发现父亲的帽子没带,就要出门追出去,江生说道:“我去送给他。”
母亲愣了一下,将帽子交到江生手里,江生拔腿追出去,他追到屯子口的时候看见父亲的身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喊什么,索性只好超到父亲前面,将帽子递给父亲说:“你的帽子没带,妈妈让我拿给你。”
父亲点了点头,接过帽子戴在头上,然后朝着镇上走去。
回去的时候母亲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江生,等江生走近了才问道:“怎么不叫爸爸?”
江生小声说道:“我叫不出口。”
吃过早饭的时候天还没亮,临近大年乡下没什么农活,所以很多户人家都闲下来,家长里短地聊闲话。母亲当年的事情已经不知道在村民们的口中被讲了多少种版本,江生和他的传奇父亲陈公博也自然逃不过悠悠众口。
母亲在三里屯没什么朋友,偶尔会去地主婆刘兰英的家里坐坐,刘兰英身为地主婆,在三里屯算是有地位的人,她也是三里屯唯一一个会打扮自己的人,胭脂水粉平常没少往脸上抹,暗地里三里屯的一些青年都管刘兰英称为婊子,说她是地主赵富贵从窑子里买来的。
母亲上回从镇上赶集买了些毛线回家要给江生织一件毛线衣,江生则领着我出门去找小五,到了小五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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