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完全没有料到，他竟然会被警察挡在了医院门外。

    医院的大门被黄色警戒带隔挡着，好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各本着一张脸守在门前。医院门前人声鼎沸，许多医生护士都在外面站着，白夜正有些莫名其妙，突然就在人群外围看见了当初介绍自己进医院的医务主任，陈滨。

    陈滨虽然只是年过四十，头发却已经开始稀落，显出不少老态。他正在接受两个只在胸前佩带了工作证的便衣刑警的提问，他一边说话，一边不时地挥手做着动作。

    白夜从人群中万分艰难地挤过去，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没等他挤到陈滨身边，两个便衣就已经离开了，白夜连忙截住了刚想走开的陈滨。

    白夜把他拉到一处稍微僻静的地方，问道：“怎么回事，主任？”

    陈滨抹着汗，一双小眼睛不住地向白夜瞅，就是不说一个字。

    白夜本就心急，见他支支吾吾，立刻便拔高了嗓门：“你倒是说话啊主任！”话一出口才突然反应过来面前站着的是自己的上司，这语气似乎是太不敬了点。

    陈滨却似并不介意，只是连忙凑近他，低声道：“你小声点行不行？是不是打算把人都给招来啊！”陈滨的一张脸轻微地扭曲着。

    白夜立刻会意地压低声音：“到底怎么回事？”

    陈滨打了个颤，看看四周确实没有人，才极小声地对白夜说：“昨天晚上，医院里出人命了！”

    “啊？”白夜微怔，医院里出人命，这算是什么说法？若说是垂危的病人死了，也不是什么非常不得了的事情吧？哪家医院不死人呢？

    陈滨的脸上闪过一抹悲痛：“是吕艳！”

    白夜心中猛地一震，脱口道：“吕护士怎么会出事？！”

    “吕艳昨夜值班，谁想到会……”陈滨将脸扭过去，似是不忍再说。

    白夜心下黯然，他虽与吕艳不熟，但毕竟在一起工作这么久，得知她死去的消息总是不免有些难过。

    “吕护士怎么死的？”

    陈滨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他抬起头望着白夜，开始犹豫起来，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白夜待要再问，就看见两个警察架着一个人走了出来，那人身上穿着一见深蓝色的工作服，看样子是医院里的清洁工，他全身软绵绵的，好似没有一丝力气，面上白眼直翻，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白夜一眼就看出，那人的神智已经不清了。

    陈滨目送着那几个人离去，费劲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又接着说：“可怜的清洁工，就这样被吓疯了。”

    白夜心中一动：“你说什么？”

    陈滨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不禁显出懊恼万分的样子。

    身边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白夜连忙把陈滨拉到了一边。警车慢慢驶过二人的身边，向门口开去。白夜下意识地从车窗向内望去，却意外地看见了一个面容颇为年轻的男子，他的手上戴着一副手铐，满目的垂头丧气。

    白夜讶异道：“那不是管理员小张吗？”

    陈滨显然也看到了，嘴里“哼哼”了两声。

    “他怎么会被警察带走？”

    “是他活该，谁让他昨天晚上在医院里？！”

    “小张在医院里？！”白夜更惊讶了，“那他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家伙？哼，昨天晚上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在管理室里面睡大觉，什么都不知道，警察去拍他的门，这家伙还睡眼惺忪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陈滨骂骂咧咧地说着，“当初院长就该听我的，干脆开了他算了！”

    白夜听着他说的话，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人啰啰嗦嗦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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