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去吧,我们这里的规矩是一只兽,一个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那句“闲杂人等”,咬的口音尤重,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第五涉远全身上下的警惕细胞都活跃起来,他的瞳色尤深。手上捏紧了刀柄,手心慢慢的渗出汗来,让黑石质的刀柄上显得湿腻而黏滑,却一分也不肯松手。
他头一次后悔,为什么要听从副队的指令,将虚操器交出来。
荆商的教训,绝不是现在的楚封瓷承受的起的。
“我不出去。”他一字一顿道。瞳孔中的颜色渐渐深起来,虹膜甚至隐隐现出金色的光芒。像一只暗藏在黑暗中,等待捕食的野兽。
荆商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呼吸窒了一窒,终于是退让了一步。但是口气依旧不算好:“这是规矩。”
——你这家伙不是和我相看两厌么,快点滚出去啊。
看来荆商还是很清楚自己和第五涉远之间的关系定位的。
第五涉远却想起兵团中的“规矩”,尤其是被荆商借着训练和规矩的名义,教训的全身骨折,倒在血泊中还没人理的场景。
让他独自成长也好,磨难也好。第五涉远都不想楚封瓷将自己经历过的,再经历一遍。
于是他已经拔出刀来,牙齿咬紧,口腔中甚至弥漫出腥味。
气氛一下变得剑拔弩张起来,第五涉远一字一顿说:“绝、不!”
荆商手掌一下拍在桌子上,发出“嘣”的一声响,已经确定第五涉远和自己果然不对付——
“你想怎样?”他寒声道。
眼看着史上最大医患事故即将发生在眼前,楚封瓷从柔软的座椅上站了起来,问道:“要不然还是我出去吧?”
“你给我坐下!”第五涉远。
“不准出去!”荆商。
楚封瓷眨了眨眼:“这是规矩。”
荆商面无表情将病历本往桌上一摔:“魔兽,十方羊——有什么症状?”
同时内心十分辛酸的想:好好好,你不就是仗着朕宠你?
第五涉远似乎也没想到荆商这么好说话,顿时怀疑这是他的阴谋。他双手以一个隐蔽的姿势将楚封瓷圈住,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荆商,很有一出状况就将楚封瓷架走的架势。
看的荆商想摔病历本,指着他鼻子骂:你你你,你这什么态度!秀恩爱吗,迟早让你们给分了。
楚封瓷道:“腹泻,很厉害。从昨天晚上约八点开始,一直到凌晨六点,断断续续,大约两小时一次,其中服用了药物,有所缓解。还有精神、食欲不振……”
他还未说完,手心上蹦哒的小羊。便高兴的翻了个身,露出“哔——”的部位,还扭动了一下,似乎很想让人挠挠的样子。
荆商怀疑的问道:“真的精神不振?”他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小羊粉色的部位,不知该怎么说。最终还是很有深意的道:“很精神嘛。”
第五涉远:“……”你个垃圾恋.兽癖,离楚楚远一点。
楚封瓷一脸茫然,并没有听懂医师的梗,反而认真的解释道:“是的,它到医院后一直很精神,只是似乎还没有进食的欲.望。”
荆商“啧”了一声,也不好再调侃黑发的小孩了,根本一点情趣都没有。
他扒下帅球的一根卷羊毛,让此时敲门进来的带着口罩的医生拿下去了,也没有嘱咐什么话。
只是第五涉远一看那医生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口罩下也是一片光滑,根本不像有鼻梁的样子,便心下了然,同时暗骂荆商变.态。
荆商又将小羊按在手掌下蹂.躏一番。第五见他手心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敌意也略轻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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