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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样?好点了吗?”元老爷关切地坐在床边的小木凳上,“不然我再让人给你交个大夫来看看?”
九卿连忙摇头,婉言谢绝,“多谢元老爷,我的腿伤其实不算很严重,好好将养着,休息个五六日就可以行走自如了。”就是大概飞起来还有点吃力,但这个事并不需要被别人知道。
虽然他不太了解为什么画脂舫那个宁大夫没有揭穿他的身份,但只要不是滥竽充数的庸医,相信把个脉都可以识破他的真身。他的目的还没达成,不能在受伤的情况下被赶出元府。更何况,要是被发现了,他引以为傲的轻功施展不出来,就会被爱女心切的元老爷追着跑,也许三年五年都无法安生。
他绝对是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所以,不论如何他也不能暴露女儿身,最重要的,他绝对不能真的与这位元小姐成亲。
他不能偷了元家的宝物,还毁了元绣的清誉。
他不能偷了元绣的真心,还毁了元绣这个人。
一定要推迟成亲的期限……
想到马上就要到来的婚事,九卿心头被愁云笼罩着,闷闷不乐,甚至快要忘记元老爷就坐在他的身侧,一眼不错地盯着他看。
“有心事?还是难受?”
“没事,没事,真的是麻烦大家了,我很过意不去。”
元老爷很满意点头,拍了下九卿的胳膊,他眉头皱了下,“你怎么这么瘦?”说着还捏了几下,眉头越来越紧。
“你今天多大了,我记得成年了吧,瘦弱成这样,趁着这个机会可得好好补补。”
“他跟元清一般大。”远处的元绣手里拿着茶盏的盖子,很入神地盯着上面的花纹看,似乎那精致的花样吸住了她的眼球,令她目不转睛,可说起话来却十分的利索。但其实也不能说是利索,语调更是一反常态,拖得有些长长的,听起来总让人觉得哪里怪怪的。“说起来,我还比江公子年长两岁,以后改叫江弟如何?”
说着朝九卿看来,她嘴角微微上翘,但那双一笑就弯成月牙的眼睛却无甚笑意。脸颊边划过一缕发丝,被元绣随手抚平。
元老爷人精似的,哪儿能看不出女儿介怀的是什么,当即笑了,“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女大三,抱金砖。绣儿,这可是好兆头呢。”说完松开虚虚搭在九卿肩膀上的手起身,“既然卿儿也说了无甚大碍,那么八天后的婚事就照常举行。”
经过这次的事情,元老爷的称呼都已经从九卿改成了卿儿,可见九卿在他的心中已经相当于半子,地位极重。
“……”
靠在床头的九卿闻言一呛,剧烈地咳嗽起来,白皙的脸颊都红了一片,红燕急急忙忙掏出手帕递给九卿,拍着他的被,大叫小心,但却被九卿推了开。
“没事,不用管我。”怎么可能没事!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他不想暴露而推了元老爷的好意,既然他亲口承认了身体没有什么大事,自然婚期不用延迟,这真是……真是……
想到这里,九卿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怒锤了一下厚厚的锦被,又叹气起来。
看着元绣在屋子里自如地坐着,元老爷大感欣慰。惧怕甚至厌恶男人触碰的女儿,现在竟然勇于迈出艰难的第一步,看样子,她也是很满意这个未来的丈夫啊。
元老爷满意地摸了摸下巴,他实在不能不骄傲。
“阿爹慢走。”元绣起身行了一个礼,站在桌子旁要等着元老爷离开。可他听完这话又停了下来,没走了。
元老爷转过身,指了下床上的九卿,对元绣道,“乖绣儿,这几日你就好好照顾卿儿罢,他也是为了你才受了伤的,你要更加仔细的照看哦。”说完走出门去。
“阿爹,可是……”元绣还想说什么,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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