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邪道也不过分,你们自己心中必定有数,错一步不要紧,最紧要的是能豁然醒悟,走回正道。”
范摇光双眼盯着冯玉衡,冷笑道:“两个骗子能行骗多时,果然是有些蛊惑人心的伎俩,四哥六哥,你们别上了他们的诡当,以致身败名裂遗恨终身。”
宋天权与朱开阳脸色深沉,看不出丝毫表情,冯玉衡说得不错,可难道就这样反水?二人内心激烈挣扎,只静静站着。
秦天枢站起身,走到众北斗弟子面前,适才还群情激愤叫打喊杀的众弟子,瞧见他一步步逼近,四位当家没一过敢去阻挡,显然此人极不好惹,绝不是骗子那么简单,再被他如刀眼光这么一扫,感觉脖上一股凉意,登时噤若寒蝉,都静了下来,适才说得最大声的弟子,此刻将头埋得最低。
秦天枢眼光来回扫了几圈,叫道:“仕杰,雄生,飞鹰,杜海,你们四人有谁还在山上?”这四人原来是他的四大徒弟,傅仕杰早已下山,刘飞鹰上回被高登杀死,还有杜海与白雄生在山上,听得他叫自己名字,二人连忙站出来应道:“我在。”秦天枢目光落在他俩脸上,二人都已中年,迹近四十,冷冷地道:“怎么了,不认得师父了吗,怎地还一根木头般站着?”
白雄生和杜海此时真的如两根木头站着,厅上千余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俩,脸色青白交替,心中交战,虽然不确信眼前这人是死了二十多年的师父,但内心之中却隐隐感觉到他便是师父,自己最敬爱怀念的师父,可是在目前的形势下,就算他真是师父,难道便敢冒着极大风险相认?一认他,就相当于站在现任掌门的对立面,其下场只一个“死”字即可总结。正传拿不定主意,突然一名中年弟子从人群中跑出来,跪倒在秦天枢跟前,叫道:“师父,师父,弟子梁天成嗑见师父,师父你老人家未死,弟子心中激动难以抑制!”说完咚咚咚嗑头。
秦天枢双眼闪着光芒,道:“天成,你是好样的,你有这个勇气站出来以死相认,胆识魄力非凡,了不起,了不起!”有一个人冒死带头相认,便陆续有十一名弟子奔将过来相认师父。秦天枢门下弟子原是人数最多,势力最庞大,但在秦天枢“身”故后,大部分被三师叔五师叔收编,小部分投入另四个师叔门下,而当三、五师叔同时离山后,他们又被分入其它四人门下。江湖教派内部,大都有很强的山头派系意识,原来这群有极强优越感的嫡系弟子,被混编入四人门下后,风光不再,寄人篱下受尽排挤冷眼,其中有一些人奈受不住便下山离去,忍隐留在山上的也大多得不到重视重用,过着二等弟子的日子,虽二十多年过去,境况并无多大改观。因此当梁天成认回秦天枢为师父时,内心最为愤慨不满的弟子,便不顾生死,决意与师父站在一条战线上。
冯玉衡走到众弟子跟前,大声道:“有谁还认我这个师父的,还有原来在三师哥天玑座下的弟子,谁不怕死,便都站出来相认,如若你们心中没有我们,呆会厮杀起来,我这个做师父的手下不会留情。”
范摇光岂能让他们如此撬墙角,连忙喝道:“谁认骗子为师父谁就大逆不道,那人敢与歹人同流合污,我北斗派绝容不下他们!”
虽然范摇光严厉呵斥禁止,却仍有十六名三四十岁不怕死的老资格弟子站出来相认师父,一名弟子问道:“大师伯,五师叔,我师父(卫天玑)这次怎地没有回来?”冯玉衡脸色沉重道:“三师哥被二师哥赶下黄山后,在太白山另立门户,几年前不幸为奸人所害!此事归根结底,皆是由北斗内乱而起。”卫天玑座下六名弟子顿时心中悲痛,拳头紧握。
见得白雄生与杜海仍然不肯相认,秦天枢叹一口气道:“你们两人既然不肯认我,那便退下去吧,最好现下就下山离开,呆会儿一场血战难免,师徒相煎实是不忍。”
白雄生与杜海对望一眼,一人退回弟子队列当中,一人转身离开,范摇光晃身追上,喝道:“杜海,想叛派逃跑,可没这般好事!”一掌击出,杜海武功亦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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