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一会儿,那汉子回来道:“跟我来。”进门处两排兵器架,分竖着刀枪剑戟斧棍等十八种兵刃,过了门屋,迎面是一个大院子,有五六十人正在场上练把式练套路,呼号声响亮雄壮,透出股股阳刚之气。那汉子引着二人从边上的回廊走过,来到一间叫作忠义堂的大厅上,李逸航见厅上横梁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见义勇为”四个烫金大字,下面落款写着某某知府赠送字样,料想是振威武馆为南昌百姓做了件大好事,使得官府上也是赞叹不已,特送金匾以资鼓励。
寻思:“振威武馆今日在南昌府中这么大的声誉,不知曾有多少英雄好汉,是从这馆里走出去的,他们行侠江湖,快意恩仇,是多么的洒脱畅快!”
堂上居中的交椅空着,下首主位上坐着四十多岁的精壮汉子,膀阔腰圆,神态十分威武。引二人进厅的劲装汉子说道:“这是我们的吴教头,在我们振威武馆坐第二把交椅。”德叔拉着李逸航走上前去,作了个揖,道:“吴教头好,这是我们家小子,自小就嚷嚷着要来振威学艺,他爹娘瞧着他年纪还小,一直没答应,直到今年刚满一十四岁,又再吵闹,非要来拜师不可。”
吴教头放下茶杯,嗯了一声,说道:“我看这小子筋骨精奇,灵气迫人,是个学武的大好材料,越早开发越好。不过呢,你们来得晚了,我们这一期的学员已招满,馆外还有很多人在等下一期的班。”德叔道:“吴教头您在这馆里也是说得上话的,求您想想办法,通融通融,学费的事好商量。”吴教头摆了摆手,道:“我们开馆授徒,主旨一是维护社会清平正气;二是锻炼学员精神意志,收这个学费嘛,只是为了维持武馆正常开销,我们决不是以此营生,可别弄错了。”
德叔道:“那是,那是,航儿,还不跪下叩头,吴教头破例招收你为弟子了。”吴教头道:“先别忙磕头,由于来求学的人太多,所有新学员都须参加为期六个月的武学基础训练,只有表现优异,得到我们认可的,才可拜师继续深造。”李逸航心想:“你说的这话都不太靠谱,难辨真假,不用磕头最好,六个月后就知你们功夫如何,要是水平不行,我还不乐意拜你为师呢。”吴教头从左手衣袖里取出一张写满草字的纸张,递了给德叔,李逸航踮起脚,伸长脖子瞧去,原来是份收费价目表,德叔看在眼里,微觉踌躇,说道:“六个月下来食宿学费一共是二十两银子,如果课外再参加提高班,精英班,需另行收费,这……这……”
吴教头道:“怎么,感觉高了吗?这只是我们武馆的运营成本,还不算我们这些武师的薪水,换句话说,教新学员我们可都是是白干,这六个月基础训练是为了挑选出优秀学员,我馆再量才施教重点栽培。从我们振威武馆大门走出来的,个个都是精英,个个都是人才,江西省内的大小官衙、钱庄镖局、省城贵胄地方豪强,谁不是抢着要才能分到一个二个的……”
看着吴教头口沬横飞、滔滔不绝的样子,李逸航突然觉得他脸颊口舌的肌肉比他手臂小腿上的肌肉更发达。德叔一个劲的附和说道:“是,是,振威武馆有如此声名,全靠吴教头你们毫无保留的尽心施教。”吴教头得意的道:“从我们这里出去的弟子,那一个不是对我们感激涕零的?”德叔从怀里取出几锭银子凑够二十两,放在桌上,当是学费,吴教头一挥手,便有下人过来取走了,他向李逸航道:“你小子叫什么名字?”李逸航说了,他又道:“你既来此求学,就须听师长吩咐,遵守馆规。”李逸航点了点头。
吴教头跟身后的管事道:“给这位小兄弟安排个床位,安顿好了带他去黄征黄教头那儿。”又对李逸航道:“黄教头在这们这儿是出了名的严格,你可要吃些苦头。”李逸航道:“要是怕苦怕累我就不来了。”
二人跟着管事来到后院一间大房里,只见屋内是个大通铺,并排摆了二十多张席子被铺,德叔替他在空处床铺盖好席子被褥,放好物品,低声道:“少爷,你舒服日子过得多了,这种处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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