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面的印钤确实是真的,做不得伪,只是对于苏牧到底是多大的官这个问題,他也是有些头疼。
上面写着苏牧是童贯的赞画,也就是童贯的幕僚属官,按说童贯权倾朝野,眼下又平叛大捷,正是炙手可热之时,身为童贯的幕僚官,那可是了不得的一个人。
可幕僚的身份地位取决于东家主公对他的重视程度,如果主公重视,就是地方官员也不敢随意撩拨你,可如果只是在主公手底下做冷板凳,混吃等死,那么手里的职权就微乎其微,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再者,若是战时,幕僚拿着童贯的手令,或许还能便宜行事,叫得动一些人,可如今大战落幕,童贯应该收回所有职权,也就是说,苏牧的赞画身份只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
再说了,如果童贯重视这个苏牧,那么苏牧早就跟着童贯回京领赏了,又何必來江宁。
梁武直也不敢将自己的推断告诉裴樨儿,这小祖宗无法无天,谁知道她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來。
虽然苏牧的赞画身份只是个有名无实的空架子,但毕竟是个官,梁武直的武装弓手硬要搜船是沒有问題的,可裴樨儿的护院们却不能再动手了。
因为他们是民,而苏牧是官,一旦他们动手,其实跟反叛朝廷沒有太大的区别,而作为县尉,梁武直手底下的弓手,可不就是专门敢缉捕盗贼和反贼的勾当的么。
如此一來,只要裴樨儿的人敢动手,梁武直可就要抓这些护院了。
裴樨儿却沒有梁武直的头脑,她见着梁武直不正面回答自己,直以为苏牧不过是个芝麻绿豆不值一提的小官,便挥了挥手,朝护院们说道。
“赞画才多大的官,给本姑娘抓回去再说。”
此言一出,梁武直是登时头大,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早先他若说苏牧是大官,那么自己就沒理由再上去搜船,却又不能说苏牧是小官,只能支支吾吾应付过去,沒想到裴樨儿还是要动手。
“我滴个姑奶奶耶”梁武直慌忙挡住那些护院,朝裴樨儿说道:“二小姐且听我一句,先带人回去吧这事儿就交给我措置吧”
裴樨儿从來就沒有空手而回的道理,她看上的东西就从來沒有得不到的。
见得事情三番四次受阻,二小姐的小脾气也就火爆了,指着梁武直的鼻子跳脚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交给你处置你能把他送我家里去么。”
梁武直的脸色顿时难看起來,虽然他需要倚仗裴氏的势力,可裴氏也需要他提供便利,从來就沒有撕破脸皮一说,连裴朝风在他面前都要做做表面的客气功夫。
可这裴樨儿分明就是个不谙世事又张扬跋扈的天之骄子,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竟然开口羞辱了梁武直。
“二小姐请回吧。搜检民船乃县里的事儿,二小姐在这里不合适。”梁武直硬生生地回道。
他本就只是想请示一些裴朝风,便是裴朝风也不能带着人來这里瞎搅和,毕竟官民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让裴樨儿在这里折腾,已经是闹剧一场,如今苏牧表明了官身,他就更不能让裴樨儿闹下去。
即便裴氏在江宁一手遮天呼风唤雨,可那些都是暗地里的勾当,正要端上台面來,碰到一些个死脑筋的硬骨头,也会带來不小的麻烦的。
然而在裴樨儿的眼中,巴结她兄长和家族的,就算是他家的走狗,被一个走狗呼來喝去,她堂堂大小姐的脸面还往哪里搁。
她正要在苏牧面前摆架子耍威风,让苏牧对自己心悦诚服,如此灰溜溜走了,今后还怎么降得住苏牧这条过江龙。
“你你好大的胆子。我不管。今天我就要他,我就要这个人跟我回家。”
大小姐脾气一上來,显然九头牛都拉不住,梁武直这边也是动了真火,针锋相对地下了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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