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
在不是母以子贵,就是子以母贵的汉室宫廷,长子是一张非常漂亮的先手牌。
先帝时,如今的中山王刘荣就差一点,就能被立为太子。
且,东宫两位太后,以袁盎所知。对于长孙,可谓是期盼已久了。
皇后陈氏,固然与太皇太后亲爱,但是,袁盎更知道,太皇太后的宠爱,是可能会转移到新出生的皇长子身上。
东宫另一位薄太后,就更不用说了。
以袁盎所知,薄太后在听闻皇长子诞生的消息后,喜不自胜。立刻就去高庙贺喜。
薄太后地位现在是不如太皇太后,但以后呢?
谁知道呢?
即使只是薄太后的支持,新生的皇长子,在出生的那刻。其实就已经领跑了。
有着如此多的优势,袁盎觉得,今日此行,或许将成为他者一辈子最成功的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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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成候侯府的大门缓缓打开。
几位下人出了门房,恭立两侧,躬身拜道:“丝公。我家主上有请!”
袁盎听了,微微一笑,抬脚走下马车。
迎面,袁盎就见到了一位年轻的贵族,身着朝服,向他走来。
袁盎自然认得对方,就是如今新一代外戚中炙手可热的郎中令,驸马都尉义纵。
他一个健步向前,拱手作揖道:“鄙人冒昧打搅,万望君侯,不要见怪!”
“丝公说的那里话?”义纵哈哈一笑,作揖回礼,拱手道:“还请丝公入内详谈!”
袁盎抬头看了看,见着义纵身边簇拥的将校,心里也是微微点头。
义纵崛起太快,身边能用之人太少,这是弊端,但也是他的优势。
所有身边之人,俱是亲自提拔、考察的亲信,才干暂且不说,内部的凝聚力,应当是很强的。
这样的人,只要中途没有如同薄昭一样陨落,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跟着义纵进了内室,袁盎也不客气,径直坐上客席。
以身份来说,袁盎身为太仆,与义纵同属九卿,地位对等,这样是无可厚非的。
“鄙人先要恭喜君侯,帅师伐国,开疆拓土,千百年后,青史之上,君侯之名必然可见!”袁盎坐下来后先是贺喜着。
好话谁都爱听,义纵也不例外,而且年轻人,很少有太深的城府,几乎都是喜形于色。
更何况,还是袁盎这样当世名臣,天下公认的贤才?
但义纵还没来得及谦虚一二,就听袁盎道:“可惜,鄙人担忧,君侯恐怕要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义纵脸色顿时大变。
他就算是个文盲,也能明白这话的意思。
义纵的脸上,顿时就不怎么好看了。
毕竟,换了谁,被人说要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都不会痛快。
“敢情丝公指教……”义纵强忍不快,拱手道。
袁盎见了在心里暗笑几声。
这也是他的优势。
别人若是在义纵这样的年轻外戚面前,如此这般,恐怕哪怕说的再有道理,主人也要发怒,甚至赶人。
但袁盎从不担心这一点。
他的名望摆在哪里,哪怕是天子,也要听他把话说完,才会考虑其他。
袁盎抚着胡须,微笑道:“君侯可知,如今君侯之姐为陛下诞下皇子,此事固然可喜,但在某些人眼里,君侯恐怕就要成为眼中钉,肉中刺,意欲除之而后快了,且君侯之兴,何其速也,朝野嫉妒甚至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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