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的。”少女笑着说。
“仔细听。”徐凡严肃的说。
“哦,”少女吐了吐舌头。
徐凡接着讲。
徐母不知不觉站到了夜晚,焕然看到皎洁月光,不禁悲从中来,思念起徐凡的父亲。她甚至有种立刻冲回家的冲动,就在这时徐母听到一句歌声。她楞了一下,听了听,声音应该就在附近,像是呢喃细语,歌词听不清楚,但听一了会,她听清了曲调,这分明是《映山红》,声音苍老却不颤抖: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若要盼得哟红军来,满山开遍哟映山红……
“瞬间,她那些个人地情绪,个人地担忧都不复存在了,整个的融入那个特定地磅礴无比的时代,那个有着无数灾难与战火的时代,那个精神世界无比精粹的时代,那个不是一对男女,而是无数对男女因为阻隔,因为思念,因为海一样的深情于无数个夜半三更禁不住、忍不住吟唱许许久久的时代!”徐凡忍不住激昂起来。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妈就忍不住去问房东。这才知道原来隔壁住的阿婆是孤苦伶仃的老人家。七八十年前嫁到另胡,后来男人当红军闹革命去了,再后来一直说是失踪了,最近十年才确定是牺牲了,给了阿婆烈属名分。”
“啊,这么可怜。”王昭君觉得有些可怜。
“房东说阿婆经常晚上会唱歌的。房东还说,阿婆经常睡不着,估计是想她老伴。睡不着就起来唱歌,阿婆唱的歌好听,声音也不大,小孩听了还更容易睡觉,这么多年大家也都习惯了,更主要阿婆人好,身世又可怜,也没什么人会因为这个说她。阿婆年轻地时候漂亮得很。
最喜欢的也就是满山三四月份开遍的映山红,那《映山红》是出自一部老革命电影,据说当年作曲作词来过阿婆家,来过之后,就有这歌,所以,阿婆特别爱唱这歌。”
“真的?还有这样的故事。”王昭君感慨。
“我妈觉得像阿婆这种用一辈子的等待来守护一份爱,实在是山一般崇高,所以她很敬仰阿婆,也很佩服她。”徐凡讲着讲着,忽然有点理解母亲当年的心情。
一种对一份来自上个世纪久远不败的爱情感染冲击下,徐凡的双目在刹那间注满了泪水。
一瞬间,徐凡想了许多,在他的脑海中一对少男少女站在满山的映山红中,年轻的英俊的红军战士,苍老地脸上满是岁月刻痕的阿婆,这两个形象交替出现。徐凡不禁哽咽。
听着徐凡讲故事的王昭君正在感慨,却见徐凡不讲了,有些诧异,便追问,“然后呢?”
徐凡偷偷地擦了擦泪,“然后啊,第二天,阿婆就去世了,我妈说,他听到的是阿婆的绝唱。”
“哦,阿婆真可怜,但也很幸运,她的爱情,是所有女性最想得到的。”王昭君伤感地说。
徐凡不语,这也是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啊。
“据说,阿婆下葬那日,三伏天气,满山竟然开遍了映山红,震惊了整个山村。”
王昭君听见徐凡言语,似是感受到了他那起伏的心情,有些甜蜜,难为他了。
两人渐行渐高,慢慢的来到了山腰。东方渐白。
“看,阿婆就葬在这山谷中!如果是秋天,你就能从这看到满山的映山红!”徐凡大声地说,声音夹杂着风在山谷中荡漾。
“多美啊!”徐凡转头看向身旁的少女,又转头看山,一篇银装素裹!
王昭君有些沉醉,在城市里哪有这些山?忽的,她听见徐凡唱起歌来。
初始声音有些青涩,慢慢的,蕴满了真情。正是那首映山红。
王昭君眼神有些迷离,沉浸在徐凡的歌声中。
“夜半三更呦,盼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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