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现敌意的少女,大着胆子继续道:“你们修士要做什么,我一个小小里正人微力薄,自然阻止不了,但您也别忘了,这里是桑练尊者的故土,村中还有桑炼仙子的庙宇,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如此肆无忌惮,怕是不好吧。”
莫玉在后面听着,知道这个里正是个有心机的,怕茉莉什么也不懂说出不好听的。
——虽然桑炼仙子不见得知道,但前主茉玉做为桑炼仙子的迷妹,对莫玉自然也是有影响的,“里正你怕是想差了,修士之间怎么可能插手凡人的事,”莫玉示意茉莉别说话,自己站到里正面前。
“你是……”里正糊涂了,莫非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少女才是正主,而那修士只是个仆从。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干预这件事的是个凡人就对了,”莫玉说到这里神情变得严肃,“还有桑炼尊者为人刚正凌然,眼里不容沙子,修界人人叹服,岂是你这种行事不公,纵容恶徒桑大田一家的鼠辈拿来狐假虎威的。”莫玉做为半个迷妹,自然不容这里正拿桑炼说事。
里正知道自己遇到了有脑子的人了,抖抖自己有些发困发疼,并不便利的腿,“那你想怎么样?”
“我也并不是来找茬的,就想做主替桑大根桑大田兄弟分家。”莫玉已经从小京那里了解了一些他们家的事,简明扼要道。
——这桑大田一家之所以有恃无恐的对着桑大根一家行恶,全是因为,桑大根和桑大田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桑大根还有孝道压身,这再大的理说出去,旁人也是不好插手。
就比如王翠花要发卖小草和小京,只要一句这是小京小草祖父,那个软弱如墙头草一样的老男人做的决定,旁人便说不出一句理来反驳阻止。
“老汉我不同意,你算我们桑家的什么人,我儿子大根还在昏迷里,他都没提过这个要求,”这时候人群中一个一身麻衣,眼神游移,桑大根年迈瘦弱的父亲被媳妇老桑氏撺掇着,弱弱的来了一句。
“你们欺人太甚,咄咄逼人,我若不出面,怕海燕一家都要被你们搞得家破人亡了,如今桑大根昏迷不醒,两个孩子又年幼,我代表的自然是他们的母亲桑氏海燕。”
“我也同意分家,我爹昏着,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我的话也算数的,”莫玉旁边的小豆丁小京也喊了一句。
桑大根老父对着莫玉不敢张扬,对着这小孙子却露出恶毒嘴脸,“你一个小兔崽子,在这里充什么大头蒜。”言语间没半点慈爱。
莫玉摸摸小京的头才道:“我说这么多,不是询问你的意见,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今天都要给我分了。”莫玉冷笑,“比起弯弯绕绕的麻烦事,我莫玉到更喜欢直来直去的,”边说着旁边的茉莉手中就出现一把锋利的弯刀,“等你们都不能说话了,海燕的一双儿女就能得到你们桑家的所有,也省得后患无穷,你们翻过头来找麻烦。”
“别别别,别杀我们,我同意分家,”桑大根父亲,听到莫玉有杀人灭口的意思,急忙改了主意。
在莫玉单方面的强压下,里正找来村里几个公证人,很快帮桑大根和桑大田兄弟分了家产。
莫玉静听着,全程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她不在乎桑大田一家从中作梗,多分了些水田,还是给桑大根的只是最差的旱地。
不在乎他们要的是家里最好的院子,分给桑大根的只是一处只有两间破屋的小房子。
只要这契书上有,‘兄弟分家,老父由桑大田赡养,桑大根只需每年出三两银子的赡养费,以后再不相干,互不来往,’的话就够了。
一切结束,莫玉塞给了村里领头的见证人一块银锭子,“请大家吃酒的,今日麻烦各位了,还请以后多多照应海燕的一双儿女。”
一些本不甘做了见证人,此刻看着银锭子,再大的怨气也消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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