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众人均无准备。端木晴被这么一撞,向后退了几步,好在莫雨柔扶住了。只见来者是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这一身麻衣,脏乱不堪,别说是跟左丘绝的一身锦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是跟他的数十名下人相比,那也是万万不及的。
这乞丐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左丘绝的手腕,粗声粗气的说道:“庄老汉是不是你打伤的?”
话未说完,手已被左丘绝的下人支开,然后下人们将他团团围住,一阵群殴,莫雨柔跟端木晴就势向远处退了数步。
莫雨柔说道:“小姐,你没事吧,真晦气,怎么出了义拳山庄,还是碰见这傻蛋?”
端木晴回头看着莫雨柔说:“你可识得此人?”
莫雨柔说:“他叫司天,是司通老头子捡来的野种,脏兮兮的,不往人里打扮。”说着还不忘呸了一声。端木晴不像莫雨柔,经常往厨房跑,再加上司天一直长发掩面,不知其面貌,所以虽然同在庄主府,却也不认得。
司天禁不住众人围着毒打,不一会便倒下了。最后,两个下人把他抬了起来,用胳膊锁住他的双臂,又过来两个下人蹲下锁住了他的双腿。只见他遍体鳞伤,满脸是血,本来就已破漏的衣服,也被撕得裂开数道口子。端木晴和莫雨柔均不忍去看。
左丘绝被扶着走上前来,旁边还跟着一个穿黑袍的下人,见他的穿着,虽是下人,地位也要在其他下人之上,可谓是极品下人。这黑袍下人朝司天脸上吐了一口口水,大声说道:“哪来的臭乞丐,敢脏了我家少爷的手,活得不耐烦了?”说话的口气,官腔十足。
司天口吐鲜血,说:“庄老汉是不是你们打伤的?你们凭什么打人?”
那黑衣下人道:“那老不死的贩卖私盐,被我家少爷瞧见了,本想收个百两银子,我家少爷便当作没看见,就此作罢,谁知道这老不死的冥顽不灵,视财如命,我家少爷便替老爷好好教训了这无耻老儿一下。”当时,华夏统治,朝纲混乱,东夷又臣属华夏,苛捐杂税,屡增不减,再加上连年干旱,更是民不聊生。这贩卖私盐,也仅仅是为了糊口,不得已而为之的,让这庄老汉交个百两银子,怕是倾家荡产也交不上的。
那黑袍下人说道:“怎地,你是那老不死的请来的打手?来这报仇的?这老儿也太过吝啬,请了一个小乞丐当打手。”说完,身后的下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司天喘着粗气,愤怒的说道:“我奉师父之命下山买盐,结果发现庄老汉被人打的重伤,对一个老人,下这么重的手,我哪能不管?”说着,一口血水吐在了左丘绝的脸上。
左丘绝的下人们顿时目瞪口呆,哪有人敢对自家少爷这般不敬,那可是前所未有的。几个下人连忙跑过来,七手八脚的用袖子给左丘绝擦脸。
此时的左丘绝早已气急败坏,忍无可忍,推开身边所有下人,摇晃一阵,这才站定。他狠狠的瞪着司天,恨不得立刻把他吃了。司天也抬起头,毫不畏惧,狠狠的盯着左丘绝,那眼神却是异常凶狠,犹如恶狼一般,泛着绿光。
莫雨柔低声说道:“小姐,你看,这左丘绝也不是什么好人,咱们趁现在赶紧脱身吧!”
端木晴喝到:“咱们出来行走江湖,就该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再说,这司天也是咱们义拳山庄的人,岂能不救?”端木晴虽想挺身而出,但看着左丘绝人手众多,各个下手毒辣,自己是女流之辈,又不会武功,一时也不敢上前,但看着司天身处险境,也决计不愿离开。
忽然,司天眼前寒光一闪,原来左丘绝从怀里拿出一把金雕匕首,光彩夺目,这刀柄和刀鞘均是黄金打造,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刀鞘又镶嵌了数颗红玉宝石,锦上添花。刀刃虽不是黄金,但也是上等金属,锋利无比,寒光袭人。
左丘绝拿着匕首指向司天的脸庞,笑着说道:“当真不怕死么?”这说话的声音直叫人听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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