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一看,眉头就立起来,这辆车里竟然坐着雷帅。雷帅一身黑衣,面沉似水看着我。
我说:“我是王强,你忘了?”
雷帅的面容这才动了动:“哦,强子啊,那上来吧。”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觉得张宏他家人不会办事,我和张宏是好朋友,算是发小,这么大的事他们不通知我,反而告诉雷帅这个狗东西。
车里人很少,只有前面开车的司机,后面我和雷帅两人。
车子开出去,天空乌云密布,时间不长“噼里啪啦”下起了雨,砸在车棚上,发出异响。外面暴雨如注,形成雨帘,车窗前的雨刷来回摆动,不停刷着雨水。
我和雷帅没什么话说,车里保持着诡异的寂静。
好一会儿,可能是气氛太过沉闷,雷帅忽然说道:“前几天你和张宏喝酒了?”
“嗯。”我看看他。和张宏喝酒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他怎么知道的?不用说,肯定是那小娘们告诉他的。
我脑子飞快旋转,张宏出门拉货到莫名死亡,不过三四天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很明显那小娘们和雷帅又见过面。
雷帅道:“听说张宏跟你说了很多的话。”
“什么话?”
雷帅看我,呵呵笑,“你就别装傻了。他说他想杀我。说我搞了他老婆。”
“酒后醉话听他干嘛,”我说:“说说罢了。”
雷帅摇摇头:“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张宏发了酒疯,嘴里一直念叨着要杀我,还去厨房拿刀子,要不是他媳妇拦着,估计那天他就得杀到我们家去。”
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敷衍地说:“他这人就是太冲动了。”
“是啊,”雷帅说:“张宏这个人你才回村可能不太了解,这小子是个犟种,有一次他买了身新衣服,包装好还没穿身上,往家走的时候去拉屎,在路边找了个茅房,谁知道一不小心新衣服掉茅坑里了,你猜他怎么做的。”
“捞上来?”我疑惑地说。
雷帅笑笑:“这小子索性自己也跳茅坑里,在大粪涂身上,一边涂一边骂,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掉粪坑里了吗,我也跳下来了,你弄死我得了。”
我喉头动了动,不知道说什么好。
雷帅道:“发生在他身上这些没脑子的犟事,能说上三天三夜,村里都是笑谈。所以说,他要真想杀我,我估摸着不是动嘴说说,而是真能干出来。我不可能把自己的这条命完全交到这样臭狗屎一样的人手里,我的命可精贵了。”
“所以你就杀了他?”我随口一说。
雷帅看我,没说话。这时车停了,他拉门跳到车外,外面是大雨滂沱。司机回过头说:“小兄弟,下车吧。”
“到了?”我疑惑着,问司机车上有没有伞。
司机笑:“小兄弟真幽默,你下去就知道了。”
我打开门,一股强风卷着雨水扑面而来,我抹了把脸,从车上跳下来。现在本来是白天,可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那雷打得咔咔的,就跟天怒了一般。
我全身上下瞬间湿透,四下打量,朦胧烟雨中是群山连绵,车子停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山路上。
我正纳闷的时候,突然后脑重重一疼,我惨叫一声,踉踉跄跄往前走了几步,摔在地上。
我摸摸后脑,一手的血,回头去看,雷帅和司机手里拿着家伙事,站在对面。雷帅手里是铁锨,司机手里是镐头。
“你,你们……”我磕磕巴巴地说。
雷帅面沉似水:“兄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是闯进来,你说好好的过日子多好,非得跟张宏那个烂人混在一起,把自己命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