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可就没戏可唱了。
在祁老三的烧饼铺子里坐下来,叫了两盘烧饼,几碗热汤,对几名手下说道:“都快点吃,吃完去做正事。”
捕快们匆匆一饱,跟着薛捕头回了衙门班房。薛捕头又召来几人,随后吩咐下去,让他们分头去拘捕四个人。又道:“这个时候那些王八羔子定然还在炕上,全都抓回来,一个不许漏了。”
众捕快哄然应诺,带着家伙便出了门。若是要拿旁人,少不得要讨个牌票、持个令签,可那四人都是城中的青皮混子,根本不用同他们讲规矩。倘若敢聒噪,一顿老拳便是规矩,百姓们见了,也只会称快。
薛捕头见诸人积极听命,耳边不再有质疑杂音,心中也感快慰。
过了小半个时辰,捕快们纷纷回报,四人皆已擒到,请薛捕头示下如何处治。
薛捕头道:“先关起来,饿上他们一天再说。”交待完毕,又差了个人,去胡家肉铺找杨铮。
……
……
杨铮听说余品忠离了秦州,也是相当意外,实未想到赵澍坪的一番话效果会那么好,甚至有些过头了。本以为能让余品忠在衙门里躲上一阵子,避避风头也就够了,谁知这一避居然跑回了老家。余品忠这一走,便少了一条与知州联系的线,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人已经走了,也就不必再想太多。打人的四个混子已经被抓了,也该进行下一步了。
杨铮同薛捕头商议了一下告状的事,又请教了诉状的格式及写法,诸事妥当后便告辞离开。
回到胡家,杨铮将事情向三舅安顿了一番。张全顺一听要去告官,便有些怯了,说道:“官老爷的板子打下来,我可受不住啊。”
杨铮道:“是你去告别人,官老爷怎么会打你的板子?”
张全顺道:“若问我话,我讲不清楚,官老爷恼起来可不就要打板子么?”
杨铮心想:“这确是个问题。审案的应是州判官石岳,那是个山东济阳人,也不知能不能听懂三舅的口音。即便能听懂,以三舅这种见官即怯的样子,怕也说不出什么道理来。”
他寻思了一番说道:“这样吧,我把该说的话都写在状纸上,到时候官老爷问话,你能答上的就据实回答,答不上的就推说伤痛难忍,叫两声疼应付过去。”
张全顺迟疑道:“这能行么?”
他浑家刘氏接话道:“不就是答个话么,明日我和你一起过堂,让我来答。”
杨铮点头道:“舅母同去也好。”他这位舅母倒不是特别能说会道之人,不过性子比较硬,有话也敢说,这便足够了。真要是太会说话,反而不见得好,容易给人以长舌妇之感,时人最不待见这种妇人。
给三舅和舅母交待完,杨铮便去写诉状。写好后又拿去给二人念了一遍,让他们心中有数。
张全顺听了之后,问道:“让冯管事赔那么些银子,他能干么?”
刘氏道:“他凭什么不干?你叫人打成这个样子,还能由得了他么?铮娃刚才念的那些,有哪一条不占道理?官老爷必然会照着判的。”
杨铮道:“未必会全照着判,大半应当会允的。明日三舅到了堂上,也不用呼痛,只消不出声显得有气无力便好。官老爷见你伤得重,就不会轻饶那冯管事。”
张全顺道:“行,我晓得了!”大概是想到能获赔许多银子,这句话倒应得极为坚定。
刘氏道:“你这大嗓门得收敛些,哪像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张全顺道:“赶车的哪个不是大嗓门,我不说话就是了。”
刘氏眼珠转了转,说道:“要不然你今晚不要吃饭了,饿到明日,也就没力气说话了。”
张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