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勇,却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应是为了掩人耳目。
不过也不排除王典吏此举是在故布疑阵,要他们自乱阵脚,从而让胥吏们有机可乘。甚至这家伙立于墙头,两面讨好也是可能的。
对于一个从未打过交道的人,尽管面似忠厚,杨铮也愿意将其想得更坏一些。盲目信任他人,很多时候下场会很惨。
“杨古井”的打制发售诸项事宜,杨铮与古家父子及姐夫胡喜子详细讨论过数次,各关节并不存在什么问题,至少他们能想到的疏漏都补上了。王典吏的话又说得太过含糊,不管其意是好是坏,以不变应万变才是道理。
可这个事情,似乎还是应该与古家父子及大姐夫知会一声。倘若那些家伙使些偏门手段,还是要提防一二才好。倒不如明天进趟城,顺便也可以打听一下那个王典吏的底细。
月盈见杨铮一回到屋里就坐下发呆,等她端了盆热水进来,仍是坐着不动,便轻声问道:“二哥,可是累了?”
杨铮回过神来,说道:“还好。就是中午没睡,有一点乏。”
月盈道:“那你这就睡一会吧。”
杨铮道:“都这会了还睡什么,洗一把脸就好了。”
月盈将浸好的面巾拧了拧,杨铮接过擦了下脸,说道:“这回登了黄册,你可放心了?”
月盈抿嘴笑着点了点头。正式落籍在杨铮家中,算是了却了她的一个心病。虽然因出身过往之事,仍不同于良家子,但她并无太高要求,能在这个家中呆下来便好。
杨铮道:“其实你的事早就结了,又何必在意这个。”
月盈道:“总是不一样的。”
杨铮笑道:“好吧,你安心就好。”
月盈的户籍问题,周逢春早就帮着解决了,只不过那时未登黄册而已。虽说在官府眼中黄册并无多大用处,依保甲之法附籍也是有效,可在大多百姓心目中,登了黄册上了户贴,才算是真正落了籍。
月盈候杨铮洗完,将水端出去倒了。回来后听杨铮说要明天进一趟城,便笑道:“二哥在家读了半月书,就又要出门了?”
杨铮屈指在她脑门上轻弹了一记,说道:“有事才出门,没事何必乱跑。对了,你帮我做一样东西。”
月盈道:“二哥要做什么?”
杨铮道:“这个不难,就是搓几根细棉线,明天有用。”
……
……
次日一早,杨铮带着月盈等人进了西关城,便让他们先去胡家肉铺。月盈却不依,问道:“二哥,你又要一个人吗?”
杨铮不禁有些无奈,他自然不想再有第三回被人扯着脖子劫持,可也不至于每行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吧?说道:“你们先过去,叫我姐夫过来。你在店里陪着大姐。”
月盈这下才应了,看着杨铮进了古记铁铺方与黑娃、栓子离开。
铁铺前堂伙计见了杨铮,上前道了声好,便请他自去后面寻掌柜的。杨铮现在已成了古记铁铺的“自己人”,也就省了许多讲究。
一路向内走去,见匠人们似乎仍在打制“杨古井”,杨铮不禁有些奇怪。原本按他们之前的计议,到这个时候“杨古井”的打制基本上应该结束了。粗算一下,至少也制出了三百四五十个,这数量当能让吴知州满意了,不想竟仍未停下来。
进到最里面的院子,就见古成冶带着几个匠人在装鼓风轮,整体形制与杨铮的设想基本吻合,就是看着粗笨一些。
古常勇啃着张大饼从屋内踱出来,笑着问道:“小兄弟早起可吃过了?”
杨铮道:“古大叔好,我吃过了。”上前寒暄了两句,问起“杨古井”打制一事,古常勇道:“因仍有不少乡人要买,知州也吩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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