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琴声此刻又毫无征兆地响起,弦音一音压着一音,一层叠着一层,白舒只感觉到音韵绝美,琴声虽急,却不给人任何的压迫感,反而会让人觉得心灵得到了净化和洗涤,就像是辗转不成眠的漫漫长夜之中,清亮的月亮照进窗子,抚平人内心一切的焦虑和躁动。
白舒蓦然抬首,望向远空中的明月。绝美的月光如同粼粼的海面,在空中一起一伏般地荡漾着。白舒此刻沐浴着月光和琴音,心中一片清明,他重新抬手,在空中飞快绘成一道月字符。
灵静的月华在月字符的指引之下,悉数汇入白舒体内,如同海纳百川一般,遍布白舒的四肢五骸,白舒此刻再回想那道杀字神符的时候,心中终于没了杀意。那琴声也偃旗息鼓,声韵渐低,不多时弦音收尽,终于没了声响。
林间寒雀虫鸣跟着响起,一切就像是没发生过一般,如果不看地上的马尸,那这真是一个静谧怡人的良夜。
白舒从来没有想过杀字符会如此可怕,这也难怪当初太虚观将杀字符列为一道禁符。现在世界上仅存八道神符,其中有六道是太虚观道法典籍中的原符,天字卷三道,分别为日、月、星,地字卷三道,分别为山、海、渊。除此之外再加上末代神符师的杀字符和白舒独创的一道不定式神符仙字符,神符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多。
白舒只剩下星字符没有习得,杀字符没能控制,一旦白舒将这两道符彻底掌握,那么他将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神符师。可如果白舒没能迈过杀字符这道坎儿,那么他自己就可能被杀字符可怕的力量反噬,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刚才那一阵琴声和飞射而出的石子救了白舒一命,他将将就差那么一步,就堕入了魔道。白舒用月字符洗涤周身之后,高声对林间道:“多谢阁下相助,可否出来一见?”
随着白舒的问候,林间月色之中缓缓走出一位白衣女子,裙带飘飘,怀中抱着古琴,身影被月色拉得很长很长。
那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白嫩,曲致玲珑,一颦一笑,一步一摇皆是媚态频生,叫人看了忍不住口干舌燥。细看她的面容,更觉得有股狐媚气息,偏偏她白衣飘飘,怀抱古琴,又似一株圣洁的莲花,叫人生不出亵渎之心。
她对着白舒温和地笑笑,不以为意道:“公子倒也不用客气,我帮你不过是举手之劳,只是你那鬼画符的法子过于厉害,以后还是慎用的好!”
白舒见她把自己的杀字符说成是鬼画符,忍俊不禁间,却还是连声道谢。
那女子笑笑也不推拒,只说自己是个游医,治病救人也是本分,叫白舒不必介怀。
白舒顿时觉得不可思议,急忙追问道:“姑娘可是那位燕国游医,马神医?”
可能是白舒说马神医这三个字时表情过于夸张,那女子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这一笑不要紧,她的媚态频生,连着身上的峰峦也跟着起伏,好一树花枝乱颤。
末了那女子才止住笑意,对白舒说道:“我确实姓马,也是游医,不过倒是当不起马神医三个字。”
白舒一咂舌,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当真是不知道矜持二字咋写,三两步走上前去,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马姑娘面前,哀求道:“我妻子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毒,遍访名医都不得解,求您救救她!”
此刻不用白舒说,马姑娘也能察觉到董色的不同寻常。她缩在白舒怀中,面如金纸,发如白雪,气若游丝,她一个做医生的,怎能看不出来董色是病入膏肓之人。
白舒见马姑娘盯着董色看,却不做声,连连俯首,磕头如捣蒜。这一下不仅吓坏了马姑娘,就连董色也大惊失色。董色连忙拉着白舒道:“你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拜天地拜父母,你赶紧给我起来。”
马姑娘也将古琴置于碎草之间,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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