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四处看了看，摆放的东西甚是拥挤：“警察同志，你们到后院如何，只要有人过来，我来通知你们！”

    周克强和岳耀东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于是往里走去，靠右的地方有一个门，垂挂着一个门帘，掀开，推开门，后面是一个小跨院，隔开两米就是阴货得福店的库房。

    周克强让高原拿来两个小凳子，然后说道：“你去前面招呼客人，我们在这里！”

    高原回到前面。

    周克强对岳耀东说：“我派徐明去查访，最近可有死的大户人家，定制如此多的车马。”

    岳耀东说：“清明节要到了，有人家到墓前祭奠也有可能！”

    周克强摇了摇头：“这种可能性极小，现在国家提倡环保，提倡网上祭奠，即使到墓前，也提倡鲜花怀念！”

    岳耀东说：“但农村推行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你觉得定制这些纸车纸马的是人是鬼？”周克强问。

    岳耀东说：“无论是人是鬼，这事蹊跷！”

    周克强从座位上站起来，我们不能就这样等待，这里是阴货的库房，东西最是齐全，不妨我们和他们斗一斗！

    因为盼着人来，时间就显得漫长，尤其是两个警察还在里面，这高原坐不稳，心不安，不时地把目光看向门外。

    太阳似乎变得老态龙钟，行动非常迟缓，高原感觉都过了几小时了，看那钟表，才仅仅过了半个小时。

    他想起后院的警察，拿了几瓶矿泉水送过去，然后问，要不要去给买些水果。

    周克强知道他很紧张，安慰道：“不要老是出出进进，引起别人怀疑，你就当我们不在，开门做生意就行了！”

    高原答应着回到前台，望穿秋水般看向外面，遥遥的是一个身影，灰衣灰衫，瘦瘦的一张脸，脚上是黑色的老北京布鞋，高原一阵窃喜：“来了！”

    因为太高兴，不免声音有些失常，大喊了一声：“来了！”

    来人吓了一跳，没见过这么招呼人的，惊愕的抬起头来，高原这才发现自己弄错了，此人的头发是黑色不是栗色，并且剪得比定制的那个人短，眼睛因为没有头发遮着，一目了然：单眼皮，不大，但很灵活。

    高原刚才的一句来了，很有通风报信的意思，这时候看清了来人，一看不是，很是后悔，于是又大声问道：“师傅，买点什么？”

    这个年轻人生起气来：“有你们这么做买卖的吗，我又不是聋子，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高原这才知道自己失了礼，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平常我喜欢戴耳麦听歌，时间长了，有时候就爱喊一嗓子！”

    进来的年轻人指着花圈：“这个多少钱?”

    高原一一报上价码，来人说：“买四架！”说完对着门外招招手：“哥儿几个进来吧，把这四架花圈放到车上去！”

    高原这才发现不远处放了一辆车，来人付了花圈钱，看了一眼那套纸车纸马，夸赞了一句：“这东西做的倒是精致！”然后，转身离开。

    阴货得福店五点关门，晚上八点开门。

    这几个人买走花圈之后，再没有人来过。

    周克强和岳耀东从后院出来，对高原说道：“你这儿马上要下班了，我们就不在这里了，打扰了！”

    高原说：“不客气！”于是，打烊关门。

    周克强坐上岳耀东的摩托车，风驰电掣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