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尼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家先生会这样问,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尽责地思索了一下,然后确认后再肯定地回答道:“并没有,先生。”
卡列宁皱了一下眉毛。
“有什么事情吗?先生。”
发现自家先生皱眉的表情后,科尔尼心里稍微有些忐忑。
“不,没有什么事情,你先去休息吧,科尔尼。”卡列宁说道。
“好的,先生,若有什么事儿,请您再唤我。”卡尔尼行了个礼然后告退,但走了几步之后,这位老人有转过身,再次说道,“若依旧有什么事情让您觉得困扰,您也可以去和夫人说说。您结婚了,不是吗?先生。”
听见科尔尼的话语,卡列宁有些讶异。
在老管家走后,卡列宁望了一下二楼,然后终于坚定地往二楼走去。
在卧室的门前,卡列宁先是敲了敲门,但没有理解得到准许。
卧室门并未锁上,所以卡列宁直接拧开门锁进去了。
他看到妻子正在烛光下静静地思考着,双眼有些出神地盯着面前的假人,她说是做衣服用的模特。手上的剪子像是正反射着寒光一样。
空气中除了偶尔有蜡烛芯子的爆炸声,就安静极了,以至于似乎只要喘息得大声一点,都能被十米开外的人听到。
他的皮鞋此刻正踩在华贵的手织地毯上,没有一点声音,但卡列宁却觉得大脑平静地像一弯清泉,仿佛心都安定下来了。
卡列宁突然顿悟了这几日烦闷的原因。
和茶水无关,和书本无关,和别的都无关,不过是习惯了妻子的陪伴之后,骤然间缺失了而不习惯罢了。
思及到这里,被宠坏的人突然有些不舒服地想到,怎么有人可以大摇大摆的闯进你的世界,被驱逐也不愿意离去,想去各种办法停留,还一直在改变你的世界,从一枝花到一张椅子,到更多的东西。
让你的世界,规则被打乱,秩序荡然无存,平静被打破。让你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个完全没有逻辑的世界,不讲道理的情绪后,她突然又离开了。拿到了永久居住权后就开始每天往其它的世界飞行和奔波。
这种想法像是藤蔓一样,飞速地疯长着,然后在它变成或者说,制造出更多的事端之前,在它真的开始伤人之前,它那尖尖的小刺已经先把其主人自己给刺伤了一下。
卡列宁收敛了这种想法,并且在心里摇了摇头,觉得这种想法极其的幼稚和不道德。
于是他咳嗽了一声。
安娜终于从某种专注中回过神来,双眼一开始还有些茫然,然后在瞧见是卡列宁在卧室里,并向她走过来之后,她就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已经这个时候了吗?”
卡列宁知道安娜的意思,是因为他平时总是十点半过来洗漱睡觉。他稍微有些不自在,但只花了一秒钟就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
“并没有,现在才九点半。”
“那你怎么?”安娜疑惑地皱了皱眉。
这问题是必然会被问到的,但卡列宁这次来还没有在心里计划好。又或者,简单的说,他不过是随着自己的本能就来到了妻子的卧室。
至于为什么这么早回来,该说些什么,他通通没有想好。
但卡列宁毕竟是卡列宁,多数的时候他总是不会选择用谎言的形式来真的掩饰自己的情绪。
所以他用上了略微隐晦的坦诚方式。
“我注意到最近一周我们从七点吃过晚餐之后,多半就会在十点半才能再次见面。这期间,我有时候因为需要会客所以会一直待到九点半,然后去书房处理的我的公文。平均是两天会客一次,每次两个小时。处理公文的时间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