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安娜说,她垂着眼睛在思考,“但我想不通高曼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是为了让他过得更好。”
安娜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的丈夫,而后者解释道:“昨天我恰好在处理一件事,而这件事可能与那位普罗霍夫先生有点关系。”
“春天要来了,安娜,港口的贸易将变得更加发达。更多的水手会被招募。普罗霍夫先生恰好有一个好机会,而你也应该能了解,裁缝铺的事情并不适合他。”
安娜听了这话,半响,有些犹豫地问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有在监视我?”
“我……”
“哦,其实我想告诉你,这没关系,我能理解。”安娜笑了笑。
“事实上,我应该换一种更好的说辞,像是保护。”她靠近对方,睫毛浓密得像两把小扇子,映衬着下面灰色的眼睛十分地闪亮。神情像瓦灰鸽颈项的绒毛一样。
“我的确有这么做。”卡列宁决定对妻子坦诚。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安娜神情柔和地说道,“我知道自己有向你说了多么任性的请求。”
“这样很好。你能知道我在做什么,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可以更快的解决。虽然这么说有些厚颜无耻了,毕竟,一直是你在帮我解决事情,但我喜欢用‘我们’这个词,就像是夫妻一样,说明我们是一起的。”
“事实上,我同意‘我们’这个单词是非常好的。”卡列宁缓慢地说道。
“那你知道普罗霍夫先生为什么会留在高曼先生的裁缝铺吗?”
“是的,我知道。高曼先生的妻子有一个女儿,而我调查到的事情表明,普罗霍夫先生留下来是为了那位小姐。”
安娜对此有些吃惊,她看向对方:“但我从未见过高曼先生的女儿,而且,他看上去还那么年轻。”
“据我了解,那位小姐今天下午将会回来。”
“难怪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怪异。”安娜喃喃道,“我觉得高曼先生的出发点是好的,呆在裁缝铺里对普罗霍夫先生的确是没什么发展,但他这样做会让普罗霍夫先生误会的。”
“其实,我觉得高曼先生就是脾气坏了点,而普罗霍夫先生更是一个大好人。”
“我不喜欢这样。”安娜摇摇头。
“如果普罗霍夫先生真的就这样带着误会离开了,我想,若有一日他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如果是你呢?安娜。”卡列宁突然问道。
像卡列宁这种人,好奇从不是他会做的事情,他可以分析这种问题,却不太会主动去问当事人,除非利益要求他这么做。
“如果是我,我觉得我应该不会这样做的。”安娜想了想说,“那样子就是我替别人做了选择了。”
“我以为这是为他好,所以隐瞒对方,但也许对方真的不需要我这么做。”
不过她说完之后又笑了一下:“但也有可能我会那么做。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会怎么选择。”
她说完之后,思想又转到了高曼先生和普罗霍夫先生身上,她不希望这种遗憾发生在他们身上。
“别人的事情,你不需要太在意。”卡列宁这样说。
“你吃醋了吗?”安娜玩笑道。
“并没有,安娜。但我是认真的。旁人的事情,你不需要总是在意。”
卡列宁抬起手,安娜靠在对方的怀里。
“抱歉,我这个毛病可能不太好。”安娜咕哝了一句。“我会努力不给你添麻烦。”
“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卡列宁低声说,嗓音醇厚。
安娜半撑起身子看着对方,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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