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问他:“今天齐王打你那一掌可还要紧?我似乎见你吐血了。”
“无妨。”长青说:“那是硬伤,一时血气上冲的缘故,其实并没有大碍。”
“你要小心。”玲珑柔声说:“既然拼到这一步了,就该更珍惜这条命才好。”
“是。”长青低头,不明白为什么要把玲珑约出来说话,不错,他心里很喜欢这个外冷内柔的女子,但自身尚在危难,哪里能做出什么允诺承担,想了半天,长叹一声:“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唐流等在窗前,看长青玲珑一前一后走回来,面上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在门外垂首道别。
她去替玲珑开门,眼里有几分欣喜:“蓉儿,长青人很好。”
“是,他们都很好。平将军,与傅将军。”玲珑仿佛十分疲惫,说:“只是这些好人都与我们无缘。”
“又出了什么事?”唐流听她说话没头没脑:“你们怎么了?”
“没有什么。”她叹气,去床上歪了,捂着被子不出声。
一直睡到下半夜,床前月光蒙蒙似汪了一道雾障,唐流看一眼,恍惚听到玲珑在耳根底下幽幽地叹。
为什么总是有这些那些的原因,令人们错过、分开、身不由已?唐流说不出,也不想问。隔着被子她触了玲珑的手,按一下,轻轻说:“总会好的。蓉儿,你不用担心。”
次日清晨,平叫人来请她们去大堂。
“齐王与少相已经回了行宫。”他开门见山道:“今天我必须去与他们见面,。”
“罗庄主与长青、小飞呢?”玲珑警觉:“他们在哪里?”
“放心,他们都在自己的房间,我素来很敬重罗庄主,自然不会对他不利。”平微笑。
玲珑突然发觉自己一直以来都小看了他,这个英俊从容的少年将军,办事沉着稳妥,将所有人所有事一早掌握。
她微红了脸:“将军勿怪,玲珑多虑了。”
“玲珑姑娘的确是个仔细谨慎的人,有许多事情也瞒不过你。”平淡淡一笑:“其实我请姑娘来,本就是有事相托。”
“什么?”
“罗庄主坚持要于今天离开,不知姑娘能否帮我一个忙,去劝劝他,此刻齐王正四处搜寻他们,出了驿馆可算自投罗网。”
“这……。”玲珑犹豫起来:“罗庄主与我并不熟悉,只怕我的话他未必肯听。”
“那就要麻烦唐姑娘了。”平说,声音不知怎么的低下来,温柔地:“不知道唐姑娘肯不肯帮我这个忙?”
入了驿馆后,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对她说话。
唐流只觉突然整个房间也安静,像是无数双眼盯住她,不由也低了声音,道:“好的。”
平凝视她额上伤疤,连同手背上块块凹凸不平,眼光随了每一条伤口起伏,胸口如被铁锤反复重击。
“唐姑娘,昨天晚上我找来的大夫说你不肯让他看伤口。”好不容易,他才说得出话,然,才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哑的。
他仍是在乎她。
他始终放不下她。
唐流不敢接他目光:“不碍事,这些只是旧伤。”
耳旁有人轻轻叹息,隔了好一会,玲珑才发觉那人竟是自己。
她抬了头,勉强笑:“将军真是体贴妥当,阿流的伤本是我亲手照顾,的确已经复原得七八分,但若要彻底根治热毒,需再开几剂补药调理些日子。”
“我明白了。”平点头:“我一定会吩咐人好好替她配药。”
他只是看着唐流,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也只有她一人是重要。
“我先去罗庄主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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