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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一】(2/4)

语,这事来得了无头绪,叫她如何应答。

    她只得继续干坐着,直听到门外的更漏敲过三下,有人在房里点了红香长烛,滴滴如泣血,偶尔风动,阴影闪晃如有只兽,在暗角蠢蠢欲动。

    芸儿渐渐眼皮发涩,歪头倚在桌旁昏昏欲睡,唐流忍无可忍,站了起来:“下去睡吧。”

    “可是,小姐?”她一脸惊恐。

    “没有人会来了。”唐流道:“不用再等,等了也是白等。”

    遣走了芸儿,她索性坐下卸妆,拔金钗,摘霓霞,褪了重重嫁衣上床去,惊累了几天,此时反而豁出去,那齐王澶是著名的风流人物,不过是娶个妾,量他怎么会放在心上。

    聚唇吹了烛灯倒头便睡,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想头,闷着气睡到下半夜,突然惊醒过来,窗外的月华穿入房内,床前白霜似的朦胧一层光,光雾里站了一个人。

    她惊,又明白过来,只好屏住呼吸,那是个男人,齐王澶回来了。

    他仿佛是喝醉了,步态间有些蹒跚,胡乱地脱下外袍,倒身在床上躺下来,身子压到唐流,倒也不觉得奇怪,一侧身,竟将她拥在怀里。

    唐流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让他抱住,仍带着酒香男人面孔在她脸上,说不出的怪异突兀,忍不住,叹一口气,轻轻避开脸。

    似乎感觉到她的反对,他竟强硬起来,翻身上来,猛地侵入口中,双手亦开始拉脱她的衣裳。

    唐流几乎要用力去反抗,可一转念想到奶娘说的话,女人总要走这一步的,她的手软了,推脱什么呢?今晚不肯,明晚总要肯的,人都已进门了。

    索性咬牙闭上了眼,任之所为,齐王澶是个修长的男人,年轻而强健,他的手如同纤细的灵蛇,冰冷而光滑,在她周身来回游弋,不知何时,衣服已被褪开,他的身体直压在上面,肌肤竟也是冰冷的,尽管他是在做着世上最火热的事情。

    唐流咬了唇,奶娘说过,女孩子不能出声音,否则会失了了身份,身份总是最重要的,虽然她只是个妾。

    可一切都是如此委屈无理,虽然她拼命劝自己克制,然而身体上的陌生与慌乱,这强硬大力的男人,毫不怜惜,纠缠中,疼痛如锥心的宝剑,破腹一记,撑不住,唐流痛叫出来,再也顾不得什么身份,格手使劲将他推了开去。

    不料得,这一推,竟把他狠力格下了床。

    顿时,齐王清醒了,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挡住窗外光线,墨黑色空气里,一个男人双目炯炯,明若灿星,却是带着火焰地星辰。

    唐流惶惶地看了他,红头胀脸,有泪珠从面上溅下,滴落于锻绸被面上,鼻端有丝腥气,她舌头里也含了腥,唇上一片红。

    澶的身体在黑夜里泛着光,可他终是明白了,“你是唐泯的女儿?”他低低道,声音清朗。

    黑暗中,唐流面皮紫红,仍是说不出什么话,拼命点头。

    她只希望他能够略微地温柔,虽然她只是个妾,但澶竟不再说话,他只是冷冷地看住她,目光里有千百支冰箭雪刺,破空透过她血肉之躯,唐流周身便起了密密的寒粒,沉默后,却见他披了外袍,转身径自离去。

    他竟走了?

    唐流睁大眼,冰箭雪刺齐齐从身上消失,独留下她欲哭无泪,周身无数个细不可见的小小伤口,悲哀如眼,汩汩地流血,她低了头,抱住被子,大声痛哭。

    一夜不眠,直到清晨,芸儿进门,才发觉她红肿着面孔,被上血迹斑斑。

    “小姐?”她大惊:“你怎么了,王爷呢?”

    唐流眼色凄楚,摇头,看得那忠心的婢女也难过起来,“别难过,小姐。”她哭道:“还有芸儿在这里”。

    上去扶她起来,用帕子擦泪,又去找了个木桶,满满地注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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