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久留,我只还了人情,就速速离开罢。
确认了此处是望月阁无异,高蝉俯身听去,见阁内虽灯火通明,却无动静,料想应该没有客人在,此番又是正大光明而来,便上前叩门。
“进来罢。”阁内一清灵的女声传来,虽只有一面之缘,她的声音却是好听无比,高蝉辨得出是她,便推门而入。
进门阁中,一股淡淡的幽香拂面入窍,高蝉并没有关上房门,一是他觉得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不合规矩,二是万一出了状况,这条后路也可以保全他,因此,高蝉只在入门几步便停下来,朝珠帘后一施礼,道:“数月之前蒙月姑娘出手相助,高蝉特来谢恩。”
帘后之人轻吐道:“不必挂在心上。”她语调平淡沉缓,似是心有郁结。高蝉不想长留于此,也无暇顾及,自怀中掏中一三寸见方锦盒,置于几台上,说道:“此物以金镶玉,合而为圆,名金玉良缘,高蝉自月老庙求得一对,权当谢礼,礼轻勿怪,告辞。”
“等等!”月伶起身,却是撩开珠帘走了出来,数月不见,她还是那般明丽,鬓角向后梳起,斜插一青月玉簪,黑丝泻于项后,一袭绒衫长垂散地,却丝毫不遮其窈窕身形,这般风姿,怕是月宫嫦娥也不过如此吧。
见高蝉怔怔地望着自己,月伶冷笑一声,轻启朱唇:“汜水城多事之秋,高公子却乐得自在!”她虽冷言相对,但看向锦盒的眼神中却透着无法掩饰的喜悦。
“汜水城?出什么事了!”对上月伶清冷疑惑的目光,高蝉开口道:“高蝉数月前便动身昆仑打探消息,今日方回,近月诸事一无所知,还请姑娘相告。”
见他如实说明了行踪,又在今日就把礼物送来,月伶打开锦盒,柔声说道:“三个月前,汜水城五名弟子于南陵城混战中杀害一人,此人的父亲是南陵霸主姜雷,姜家世代习武,姜雷更是有“铁拳无敌”的称号。”月伶把玩着金玉玦,嘴角微微上扬。
高蝉却是听的不明不白,汜水城弟子混战?还杀了人!他是知道弟子之间有不和的,只是向来都是小吵小闹,也不曾在意。
“据说杀人的杨家兄弟倒是跑了,不过另外三名弟子还未出城便被抓了起来。姜雷要用杨家兄弟的血来祭他儿子,直追到宣城才抓到杨家兄弟。”润了润嗓子,月伶接着说道:“姜雷在回程途中遇一紫衣女子截杀,死于此女一招之下!”
“紫衣女子!”高蝉惊呼一声,见被打断的月伶不悦,堆笑道:“没事,你继续说。”
“此女杀了姜雷,并且扬言“欺我汜水城者,不得好死!””月伶却是思忖着:眼前这人,也不过十六七年纪,天真单纯,方才神色紧张,一听到紫衣女子却完全放松了下来,此女所扬之言,江湖人多以为狂妄,由此看来,也没这么简单。
“还有呢?”高蝉问道。
“不到半月,汜水城一名叫云樱的女弟子持真罡剑再现江湖,称要杀了杨家兄弟,以报师兄之仇。”
云樱,高蝉记得这个姑娘,她和姜家有什么关系,竟要为他们报仇?不对,真罡剑是秦望川所持,怎会到了她手中?她口中的师兄是指秦望川!望川武功高强,杨家兄弟如何伤得了他?一时间,高蝉心中满是疑问,只得继续听下去。
月伶说道:“云樱一个小姑娘,又手持名剑,倒引得不少豺狼,不过此女杀人狠辣,不输那紫女,两月之间,不仅没人夺得她手中剑,死伤她手的倒是不少,一时间,汜水城在江湖上风光得紧!”
高蝉听及此,也不再多想,这般变化太过复杂突然,他必须亲自去了解一番。问得杨家兄弟向西逃去,高蝉便离了琼楼,找间客栈歇息了一晚。
许是这些日子都没得好好休息,高蝉直睡到第二日午时才醒来。他在扬州只识得月伶和白棠二人,月伶不出闺阁,却似乎无所不知,其心思远非一般歌姬,高蝉竟提防了些。临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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