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
一阵“叮叮当当”地响声过后,琳琅手中银铃索便如银蛇一般向那四人缠绕过去,四人皆是大惊:一条银鞭怎地在她手中挥成了四条?银鞭来势极快,四人也无暇辨认哪道是虚影哪道是实影,忙抽刀挥斩。琳琅银鞭一扯,又朝四人横抡过去,“啪”地一声,一人被银鞭击中,四人相视一眼,一齐朝琳琅围攻上来。
正缠斗间,又有数十名黑衣人从暗处杀出,这些黑衣人的身法都是极快,转瞬间已冲进人群,人们惊叫着四处逃蹿,却还是有不少人都没能逃过黑衣人的快刀。
水汜和听着一阵阵惨叫声,双手幻化,却结不出一个咒印。玉虚毕竟有百年修为,方才那道雷击带来的创伤,远比别人眼中看到的要严重得多。
这时已有不少弟子也加入了战斗,薛圣济上前扶住水汜和,急声道:“先找个地方调息一下。”薛圣济本想扶着水汜和向城西河边走去,可西面也都是黑衣人,又想向城北竹林走去,北面也涌出了一拨,万般无奈下,只好向稷下宫逃去。
虽离稷下宫不过几十步,可每一步听着城中子民的惨叫声,都是那么的煎熬,水汜和仿佛觉得,有无数双手正抓着自己的脚,他们在向他求救,可他却救不了他们。
行到稷下宫内,薛圣济还觉得不安全,又扶水汜和上了高台,从高台上可看尽汜水城全景,可在城中却难发觉高台上的异常。薛圣济将水汜和扶到一个从下面看不到的死角,见他面无表情的噙着泪水,耳畔还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声。急声呼道:“你只是被雷击痹了真元,调息好了,说不定还可以救他们,你快运功啊!”
“啊!”琳琅的惨叫声传来,水汜和目色瞬间变得空洞,他深呼着气,似是要喘息,却喘不过来,薛圣济见状。从随身携带的布毡上取出银针,点刺在水汜和四神冲穴上,水汜和长长呼出一口气,脸上看不出是惊恐还是难过。
几乎是没有悬念的对决,对方有近七八十人,且个个都是老练的杀手,而已方除金戈、琳琅、尔雅外,其他弟子纵小有成就的也难以以一敌三甚至敌四,况且方才为了阻狂澜与雷霆之势,金戈等人已耗损不少,此时又临大敌,终是难以抵挡。
也不知过了多久,但应该是很久,杀戮声才渐渐止了。水汜和缓缓站起身来,行至高台边缘,面无表情地俯瞰着整个汜水城,幽衣之下的他身形笔直挺立,像一个坚定的守护者,但眼神中的落漠又似乎是在诉说着他的失败与无力。
“我还以为你不敢出来了呢。”冯柯站在稷下宫外,对高台之上的水汜和冷冷说道。在他身后的两人,一个拿着金戈剑,一人拿着真罡剑,除此之外,稷下宫四面都围着黑衣人。水汜和侧开眼睛,不去看那满地的尸体,平静地问道:“为求一击必胜,不惜动用整个唐盟的力量,万一,失败了呢?”
“哈哈哈。”不只是冯柯,其他一众黑衣人闻言也都大笑起来,似乎所有人都在嘲讽,高台之上,那个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的疯子。
“大人已是瓮中之鳖,还有兴致开这等玩笑,不愧是一城之主。也罢,今日就给大人留个有尊严的死法,你从高台上跳下来,或者,你想用金戈剑还是真罡剑?”冯柯恨声问道。
水汜和淡淡地笑着,冯柯能动用的力量都带来了汜水城,那白棠的唐盟盟主之位便无人再能动摇了,她与高蝉情投意合,只是可惜。“蝉儿,哥哥看不到你成家了。”
“你搞错了,汜水城是我的瓮,你们才是一群王八!”水汜和冷淡地说着,面上浮现一抹冷笑。这话让人听着本也是无稽的狂妄之谈,可众人在看到水汜和眼中的那股冷意之后,却无一人笑得出来。冯柯暗暗心惊,他不知水汜和还有什么招数,不过他隐觉得有些不安,便朝身后两人使了个眼色,二人点了点头,消匿在如墨夜色之中。
水汜和朝天空望了一眼,正对着汜水城上方的那里裂开了一条口子,火红的光芒如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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