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她却在心中斗争了千百回。
“快动手啊!”唐蓝再身后又喝道。她见白棠扭捏纠结,本就积了些火,想自己起身,扑腾了几下,却又倒在地上,一时间怒恨交织,又吐了一口血。
白棠听了话,脚下加快了步子,转瞬间就行至水汜和身前,眼睛一闭,手中银锋直向水汜和眉心刺去。
“叮!”地一声,银锋上一股重力传来,力道一阵激荡,银锋脱手而出。
“小棠。”
白棠听得这个声音,双目圆睁地转过身来,见高蝉正定定地望着自己,那眼神是失望,是震惊,是难以置信。眼泪猝不及防地就掉了下来,一滴,两滴,然后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地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不,不是这样的,阿蝉。”白棠无力地呼喊着,双腿如负了铅地向着高蝉移去。
高蝉呵呵冷笑道:“你怎地从没告诉过我你是唐盟的二小姐?”
“阿蝉,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白棠泪眼婆娑地走了过来,伸出手去抓紧高蝉的手臂,却被他用力甩开,身子一个不稳,跌倒在了地上。
高蝉喘着粗气,喉间剧烈地滚动着,也不看白棠一眼,便提步向水汜和走去。
“二妹,站起来!别输在男人面前!”
白棠伏在地上,只当作没听到一般,肩膀不停地颤抖,高蝉忍住上前的冲动,直走到水汜和身前,才流下泪水,问道:“哥哥,你没事吧。”
水汜和眉开眼笑,靠在墙壁的身子却是一软,倒了下来。高蝉扶住水汜和,见他已经昏死了,忙抱起他向外走去。路过白棠时,见她仍在地上啼哭,鼻头一阵酸涩,轻声道了句:“走吧,先离开这儿。”
白棠闻言抬起头来,她脸上沾了些尘土,又和了泪水,虽脏乱了些,可一双眼睛却是又燃起了希望,挤出一个也不知是哭着还是笑着的表情,颤抖地说了句:“好。”
高蝉等她扶起唐蓝,唐蓝呕了几口血,也昏死过去,二人负着二人,一路行出了虞姬墓。
在灵璧镇上找了家客栈休息,又叫来了郎中,先给唐蓝看了看,郎中摇了摇头,道:“没救了,准备后事吧。”白棠又呜哇大哭起来,郎中又到水汜和床前,诊治了一番,忽大惊道:“开什么玩笑,他已经死了很多天了。”说着便收起药箱跑了出气,口中还大呼着“晦气!晦气!”
高蝉望着水汜和如死尸一般的脸,听着白棠的哭声,心中空空的,脑子里也是空空的,他慢慢取下一枚隐戒,套回水汜和指上。
“大姐,大姐,你醒了?”忽地白棠惊呼两声,高蝉望去,见唐蓝正缓缓睁开眼睛。
唐蓝握着白棠的手,少气道:“二妹,大姐快不行了,我死之后,你为唐盟盟主。”
白棠哭着道:“我不要当什么盟主,我只要你好起来,大姐!”
唐蓝眼神飘了过来,看到了高蝉,笑了笑,道:“大姐知道你想要什么,大姐答应你,只要你给父亲报了仇,大姐就不阻止你们在一起。”
白棠止了哭声,顺着唐蓝的视线向高蝉望去,却见高蝉眼光冷漠空洞,心中好似被针刺了几百个口地那样疼。再转过头来时,唐蓝已经闭了眼。
“大姐!”白棠伏在唐蓝身上失声痛哭,高蝉只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水汜和死了,白棠竟是汜水城的死敌,且听唐蓝的说法,汜水城于她还有杀父之仇,这每一件对高蝉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大事,可这些事儿都撞到一起时,高蝉竟无喜无怒地接受了下来,既不难过,也不震惊。
“小棠,不!唐二小姐,现在该改口叫唐盟主了。”高蝉走进白棠身后,面无表情叫道。
白棠闻言回过头,止了哭声,眼泪却是没止住,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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