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小姐,回来!回来!”
这丫鬟嗓门一喊,便是隔条街也听得见,那少女正心急追赶,闻言顿了下来,以为是丫鬟走不动了,转过身来正欲开口训斥,却和高蝉对上了眼,心中的火气顿时全消。愣在原地,忘了开口。
高蝉上前道:“姑娘,雪下得急了,这把伞送你。”说着把撑起的伞打在那姑娘头上。
那姑娘看向高蝉,并未伸手接伞,支吾道:“伞……只有一把,给了我……你怎么办?”
高蝉回道:“我会轻功,行三里路用不着多久。”
那姑娘闻言,神色满是欣喜,忽而爽笑道:“公子年少俊才,想不到还身怀绝技,小女子敬佩不已。”
高蝉性子直爽,又常在江湖走动,这般称呼听着实在别扭,说道:“在下高蝉,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那少女还未答话,丫鬟却开口道:“你这小贼,怎的如此无礼?姑娘家的名字也是能随便问的吗?”
那少女似没听到丫鬟的话一般,支吾着:“我……。”忽地眉目一凝,低下头轻声说道:“我叫白棠”
白棠,那少女低头间,高蝉注意到她头上发簪端处便是一朵五瓣白色海棠花,做工甚是精巧。海棠花花姿潇洒,娇艳大方,倒是和她的气质颇有几分相似。
“喂!再不走,天就要黑了!”那丫鬟大吼一声,将二人拉回神来。
白棠低眉一笑,她肤色白腻,明眸皓齿,当真如一朵皎洁的海棠绽放,高蝉一时失神,忙别过头去。这冬日白天短的很,又下了雪,此时虽还未至申时,天却灰蒙蒙的,高蝉说道:“白姑娘,若今日去月老庙,回来时天色必定晚了,姑娘家人难免担心,不如姑娘先回府,改日再去吧。”
白棠反问道:“公子如何打算?”
高蝉道:“以在下的轻功,区区三里,费不了多少功夫。”
白棠道:“公子既有功夫,可否带小棠一起前去?”
“这……”以高蝉的武功,即便身负一人,行三里地也非难事,何况对方只是一个身量纤纤的小姑娘,只是二人初次见面,又男女有别,故犹豫起来。
白棠继而说道:“公子若有为难,小棠自行便可,这扬州太平的很,料想也不会遇到宵小之徒。大不了回去晚了被娘亲责骂几句便是。”
她这几句话轻描淡写,却似有嗔意,见高蝉点了头,白棠将伞一折,塞进丫鬟怀里,倏地又夺过来,抱在自己怀中,对高蝉一笑道:“好了!”
高蝉双手抓住她的双臂,顺势一跃,便携着白棠飞身而去。那丫鬟叫了两声,望着二人翩翩的背影,满是羡慕,自语道:“我什么时候也能飞起来啊。”
白棠双臂被高蝉牢牢抓住,初时惊慌,但飞出数十丈后,只觉身子轻飘飘地如御风而行,脚下全不着力,格格笑声不绝。
高蝉担心风大吹了她,速度已放慢了许多,饶是如此,三里地没多久也就到了,远远见一红色庙院,高蝉虚踏几步,却是落在庙门前。
白棠整了整衣服,心中暗道:他一路只用双臂缚我,自是吃力,却也是君子,似他这般俊才又儒雅,当真少见。
“今日来得不巧,已经关门了。”高蝉说道。
白棠望着两扇高大朱门紧锁,格格笑道:“门锁了有什么打紧,这两丈围墙难得住我,还难得住你么?”
高蝉行至围墙旁,白棠也跟了上来,二人相视一笑,又以原先的样子纵身飞入院墙。
白棠刚一落地,便挣开高蝉,小跑到院中央的连理树旁,那两棵树的枝干上挂满了红色彩带,上面写着有情人的名字。白棠念了几个名字,喃喃说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些人,都是幸福的。”倏尔转身问道:“高公子,你说的为你那朋友求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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