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转而说道:“望川,你去告诉屠荣,让他小心防范。采薇,你去叫兄长和沈姐姐来,我有事与他们商量。”
二人依言退下,白棠不知高蝉有何安排,但也想尊重他的想法,不管高蝉怎么决定,她都下定了决心与他一起面对。白棠这般想着,伸出手去牵上高蝉的手,十指紧紧相扣,二人相视一笑,此时已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不多时,高延和沈澜清到了,分座入定后,高蝉道:“今日我与周前辈闯流锋剑派,李淹长出现了,周前辈为了护我离开,已经被李淹长杀害了。”
“啊…”二人闻言皆是大惊,李淹长的出现无疑是一个惊天打击,可周流身为流锋剑派武功最高的人,死在流锋剑派手里,对整个孤鸿庄来说,都是致命的损伤!
“这……周前辈的遗体?”高延小心问道。
“我无力救出他,把他留在了流锋剑派。”高蝉懊丧道。
“放心吧,李淹长最敬侠士,不会亏待周前辈的。”沈澜清低沉着声音说道。
“李淹长既已出动,我们只怕是无力对抗了,且今日我与周前辈杀了他二十余名弟子,想必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白姑娘提议先暂避其锋芒,两位有何见解?”高蝉问道。
想要逃走不难,可孤鸿庄上下近六十余人,无论去留,都是个大工程。沈澜清见高蝉为难,问道:“掌门是担心人多迁移不易?”高蝉点了点头,沈澜清冷声道:“那掌门就多虑了,李淹长出面了,还杀害了周前辈,这个消息放出去,孤鸿庄就没几个人了。”
高蝉听沈澜清的话语虽十分尖锐,却也无力反驳,从始至终,孤鸿庄都未曾上下一心过,原先与顾南行分庭抗礼时尚且如此,如今处于劣势,树倒猢狲散,又有多少人会留下来呢?
高蝉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二人说道:“麻烦二位把这个消息传下去,想走的收拾好行李,入了夜再走,想留的就留下罢。”
高延和沈澜清依言退下,一个黑影从黑暗处走出,高蝉冷冷说道:“小澈,今夜想走的,你送他们一程。”
消息传开,孤鸿庄乱成了一锅粥,容焕宁可懒得理会那些人与事,过了一会儿,她静静地看着云旗的尸体,云旗死的时候,躺在她怀里,一定是幸福的,不然嘴角怎么会挂着笑呢?容焕宁不禁想到,若是自己死在怀里,也定不会痛苦的。忽而又想到今日李淹长说的话,心中又不免一阵疑惑,杀害云旗的凶手难道不是流锋剑派的人?流锋剑派擅长使剑,可云旗身上连半点伤痕都没有,就算是受的内伤,内力也是由表入里,可容焕宁给云旗换过衣服,云旗身上完好无损,完全没有受伤的痕迹。
“毒!”容焕宁脑中忽然想到,除了毒杀,不可能会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如果真是毒杀,那又会是谁下的手?且那两日庄内戒备极严,就算有高手潜入,目的也不会是一个云旗这么简单,那就是说,杀死云旗的真正凶手,很有可能是庄内的人!而孤鸿庄内,会用毒的,便只有白棠一人!
“原来是她!”容焕宁忽而嘶声道。难怪云旗临死前还叮嘱她不要报仇,高蝉与白棠恩爱一对,若是真要找白棠报仇,势必也会与高蝉闹翻,而云旗一直都知道自己最敬重高蝉,所以宁愿死得不明不白,也不愿自己失去这个依靠!
“云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容焕宁伏在云旗身上哭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找白棠问个清楚,站起身来,对云旗浅笑说道:“夫君,就算我众叛亲离,也不会让你死不瞑目。”
容焕宁喜服的提起裙摆,就向外走去,低眉间忽然看见云旗的身旁落了几只蝴蝶,蝴蝶在地上跌跌撞撞的,似是喝醉了一般,心中不免又一阵疑惑:娥仪的尸体旁,也是有几只歪歪倒倒的蝴蝶,容焕宁还道是顾南行给娥仪打了什么香粉招来的,可云旗的身上并未打香,又何以能招来蝴蝶?
娥仪!她的死状与云旗一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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