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一齐上前相迎。
“沈姐姐,顾南行可有难为你?”高蝉问道。
沈澜清摇了摇头,轻声道:“没有,不过顾南行收拾好娥仪的后事,只怕就要对我们下手了。”
高蝉“嗯”了一声,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见沈澜清眉目深陷,肤色黯淡,想来这几日先是娥仪,后是高延的,也无暇休息,便说:“沈姐姐先回去好好歇歇吧,战事一起,还有沈姐姐忙的。”
沈澜清点了点头退下。容焕宁见四下没了旁人,对云旗道:“你可练好了就又偷懒?”
云旗委屈着,但见高蝉在侧,又不敢说什么,只哼哼了几声。高蝉见二人打闹,也是十分舒畅,接道:“焕宁也未入门就开始定规矩啦?家教好严啊。”
“师父啊,你可别被他骗了,这小子就是在你面前装老实,实际可坏着呢!”容焕宁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高蝉也不忍再打搅他们,随口说了几句,也离开了。云旗见高蝉离开,才撇着嘴道:“我哪里不老实了?”
“你!”容焕宁指着云旗,俏脸上飞快地现出一片红晕,红着脸问道:“你哪里老实了?”
云旗身子向前靠了靠,俯身贴在容焕宁耳边柔声软语道:“你不在的这半日,我可担心死了。”
容焕宁娇羞一气,忽而想到什么,自顾说道:“好奇怪,好奇怪。”
“什么奇怪了?”云旗问道。
容焕宁道:“今日娥仪姑娘灵堂之上,竟有几只蝴蝶飞来,那些蝴蝶在娥仪姑娘身上停留片刻,便都歪歪倒倒的,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蝴蝶哪会喝醉?多半是被灵堂的烟熏得难受了。”云旗道。
“可是蝴蝶不是只认花香吗?怎么会被尸气吸引?”
“香……醉……”云旗忽然脸色一变,怔怔着吐道:“难道是她?”
“什么?”容焕宁没有听清,问道。
“哦,没事。”云旗定了定神,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去休息吧。”
这么一说,容焕宁还真觉着累了,用力打了个哈欠,道:“那我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云旗笑了笑,容焕宁望着他额下的那条断眉,心又隐隐作痛起来,行出两步,又反身回来,踮起脚尖在他断眉处浅浅一吻,才欢快地跑开。
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院落深处,云旗的笑容凝在脸上,自言问道:“那难道是……醉香含笑么?”说着抬起脚,向容焕宁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日之计在于晨,古人闻鸡起舞,悬梁刺股自是十分努力,而容焕宁自习得了那套鞭法,这几日也是勤加练习,每日寅时便起,练至早食方休。对她来说,与傅铁生的差距,只能通过更厉害的武功和加倍的努力来渐渐缩小,二者缺一不可!
这夜容焕宁忽地从梦中惊醒,却全然想不出梦见了什么,看看外面一片漆黑,连点月光也没有,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左右也没了睡意,不如起身练功吧,想着便披上外裳,突然门口似乎有一点响动,容焕宁警惕叫道:“谁?谁在外面?”
无人应声,容焕宁小心地将长鞭缠在手上,蹑步向门口探去。
走了几步,外面也没有半点声响,容焕宁暗忖道:这几日为了防范流锋剑派,日夜都有人守卫,刚才可能是野猫野鸟发出的声响吧,竟也值得吓成这样。
容焕宁在孤鸿庄也住了两个月,早已把这儿当成了家,在家里胆子自然就大了些,便大步上前打开房门,不过手中的鞭子却是丝毫未放松。
“咚”地一声,一个人顺着门倒在地上,容焕宁“呀”地一声尖叫,忙退后两步,定睛看去,竟是云旗!
“云旗!”容焕宁惊叫道,忙上前将他扶坐起来,见他昏迷,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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