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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相形见绌(2/3)

,这便是百年门派的气节和凝聚力。那流锋剑派多收的是幼年弟子,从小便教习武功学识,对于顾南行、田子建这样的弟子来说,流锋剑派就是自己的家,就如水汜和带着幼年的高蝉一手把汜水城建起来,汜水城就是他的家一样,想起这种感觉,心底一暖。触及旧情,高蝉也不想再为难流锋剑派了,便对那门子说道:“既是他打的你,你上前打回来就是。”门子点了点头。

    闻言,田子建松了一口气,顾南行眼神瞟过,并未有一丝波澜。过了几息,并没有动静,高蝉望去,见那门子战栗在门口,不敢迈腿走进,高蝉胸中一阵沉闷,竟出奇地难受,到底只是个小门徒罢了,受了欺负哪敢反抗,如今这样子高蝉也不便再要求什么了......

    摆了摆手,叹道:“罢了,不送!”说完便转身欲要回去。

    “多谢高掌门,高掌门宽弘,子建佩服!”田子建再行一拜礼道。

    顾南行见状也轻轻道了句:“告辞。”便带着众人离开了孤鸿庄。

    看着顾南行一众人离开的背影,高蝉闭口不言,许是因为无奈,又许是失望,他仿佛失了魂一般,一步一步地轻挪着向前,两鬓的细发也随风无力的轻飘着。一支素净的银簪将发髻高高绾起,少年打扮的白棠一踱一踱地紧跟在后面,浅绿的流苏裙也如无力的发丝一般微扬,见高蝉的眼眸如此低沉黯淡,她的心也隐隐作痛......

    原本以为,至今日,孤鸿庄汇集了许多人,已有了和流锋剑派一较高下的实力,可今日今时才知,这一切,不过是黄梁一梦罢了。

    看着暖阳高悬,高蝉只觉周身一阵寒气袭来,眼前的树影隐隐绰绰的开始不清晰,忽地,脚下跘着一个台阶,高蝉的身子笔直地向前倒去,以他的轻功功底本足以反应的,但此时颇有心灰神冷之意,竟无力稳住身形,也就任由自己倒下。

    “阿蝉!”白棠急忙上前接住高蝉下坠的身子,顺势将他搂在怀中,然后又轻轻的坐在地上,高蝉就这么躺在白棠怀中,不动,也不说话,风轻拂过脸颊,阳光暖暖的撒在身上,白棠忽然觉得甚是安慰,看着高蝉轻闭着的眼睛说道:“阿蝉,莫要负了自己心,有何不舒心的事,就说出来吧。”

    高蝉的眼皮轻轻动了几下,睁开眼空洞的瞥了一眼天空轻声说道:“满面春风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 小棠,这种感觉似痛非痛却不像是痛。偌大的孤鸿庄,竟只有几个人。”

    见此状,白棠将他搂地更紧了些,高蝉抽噎了一下,手抬起捂在胸口说道:“小棠,我这里好疼,好疼,疼到似乎我有点承受不了了。”

    白棠在心里流了一滴泪,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上,忽然触碰到一抹湿润,也不作停留,只当没有发现一般,又伸上前去托住高蝉的头颈,下巴轻轻贴着他的额头,轻声说道:“今日之事,每个人都有心结,孤鸿庄人心不稳,你身为一庄之主,正是你的责任所在,你可不能倒下啊,一定要振作起来。”

    怀中的人久久也不动一下,白棠轻轻松开手臂,低头,见高蝉泪痕犹在,只是双眸微闭,呼吸绵长,竟是睡着了。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刚长大的孩子。白棠将他头颈放低了些,枕在她盘坐在地的双腿上。如今春已渐暖,虫草复苏,不时有虫鸣蚊叫声传来,白棠自发间拔下那支银钗,将海棠花蕊抽出,在空中萦绕几圈,又插回原处,不到一刻之间,满院的虫鸣尽散,寂静地如深夜一般。

    周流在正厅狠狠地训斥那群弟子,“身为孤鸿庄的门徒,你们应事事为孤鸿庄着想......”云旗受不了他的聒噪,却又不敢擅自离开,容焕宁见状便带着云旗逃了出来......

    二人行在庄内,今日庄里出奇地安静,到处都不见个人影。“云旗,如果今天我们和流锋剑派的人打起来了,你敢出手护孤鸿庄吗?”走了一会儿,容焕宁突然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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