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澈平静说道。
江陵之事,高蝉也听说过,据说水汜和救了一个黎族弃子,随后不知所踪。不过据说水汜和离开黎园时,除了卫疆,还有两名弟子守护,应是在襄阳出现的郑风和虞青欢二人,那时凤凰宫正发难汜水城,水汜和断不会让他们两个小儿前往处理,若所料不差,水汜和当时,也在襄阳城中!
虞青欢和郑风遇刺,应是水汜和意料之外之事,不过二人随后凭空消失,显然是水汜和的手段。如此看来,也许真如琳琅所说的那样,他正在暗处筹划着什么。
琳琅最是得水汜和心意,她既要对付唐盟,说不定也是受命行事,既猜测水汜和无恙,高蝉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地。那接下来,便可安心在渝州发展自己的势力,也好接应琳琅。
“小澈,大人的手帖送完了没?”高蝉问道。
“送完了。”杨澈答道。
“那你就留下来帮我吧。”
“啊!”杨澈道:“可是,城中之事……”
“城中有大哥和尔雅在,还有你的师兄师姐,不会出乱子的,你既非宫使身份,又无甚要事,师父这里正缺人手,不找你找谁?”高蝉玩笑道。
“是啊师兄,你就留下来嘛,庄子新起,事务可多着呢。你是师父的首徒,理应帮师父多分担些。”容焕宁在一旁接道。
“呦呦呦,你不是说要与小澈比武决定谁当首徒吗?怎么这么快就叫师兄了,难不成已经比过了?还是,在厅中见了小澈的身手吓着了?”高蝉与容焕宁调笑道。
“哪有,我不过打打嘴馋罢了。”容焕宁低声道。她却是想起了戚华的叮嘱,言行之间多加注意了些。
杨澈见二人谈笑间如朋友一般,心中不由得生出一阵羡慕,他对师长向来恭谨守礼,只有温尔雅与之来往密切些,还说得上些话,与金戈,高蝉甚至秦望川等人,都不敢开怀放肆,这园中二人,一人是他最敬爱的师父,一人是他唯一的同门师妹,杨澈心底不由得生出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好,我留下来。”杨澈说道。
高蝉闻言颇为惊喜,杨澈性子孤僻怪异,又牵挂着杨溢,他本无十分把握能把他留住。杨澈的武功已有火候,更兼有阴脉咒术在身,实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那好,我现在得过去了,小澈,宁儿,你们也随我一起吧。”高蝉起身,杨澈和容焕宁也跟着起身,三人一道向前厅走去。
这门派之喜虽无甚大事要做,但各种礼节仪式,招待宾客,也直忙到傍晚才结束,待送走了所有客人,高蝉松散地躺在庭院中的躺椅上,两侧是与他同样姿势的杨澈和容焕宁。
月稍探出头来,微风静静地吹着,带来丝丝春寒,这三月天虽已渐暖,可入了夜还是会凉些。
高蝉悠然地躺着,闭上眼睛正乘风小憩,忽觉一极柔软细腻之物覆身,他十分疲惫,也懒得睁眼去看,只隐隐听见一阵被有意放轻了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师父,起了。”
迷糊中听得一个言语,高蝉睁开眼睛,见四下幽黯寂寥,原来已经入了夜,容焕宁立在一旁,石台上放置着一盆清水。
高蝉起身,洗了把脸,问道:“小澈呢?”
容焕宁回道:“嫂嫂给他安排了间屋子,现在应是在屋里呢吧,师父唤他可是有事吩咐?”
“嗯,你去通知兄长,周流,沈姐姐和戚姐姐,让他们到君子堂等我,你和小澈也去。”
“好。”容焕宁依言退下,高蝉也起身回卧房去了。
不一会儿,方采薇推门而入,手中捧着已发旧的夜行衣,问道:“公子今夜还要出门?”
“没有,只是穿这身衣服极不自在,还是换掉的好。”高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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