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屏住了呼吸,仿佛都在害怕那个魔鬼宣布下一个死亡者。
“现在还疼么?”水汜和轻笑两声,朝地上的无赖望去,双目满是柔情流波,哪有方才半分的淡漠深遂。
高蝉一个鲤鱼打挺,立稳身形,噘着嘴摇头道:“不疼了,不疼了。”
水汜和噗嗤一笑,轻抚着他的头鬓,便如宠溺小孩一般,轻声道:“长高了,也长大了。”
高蝉身子一转,躲开他的手,嬉笑道:“长大了还摸我头!”
水汜和又伸去手去,高蝉来回避闪,二人嬉闹间,水汜和转至众人方向,对上这许多陌生面孔,茫然问道:“各位到我汜水城,是来作客的么?”
他声音很轻,不过这时四周静若无人,连掉根针也都听得见,二人的对话众人也都尽收耳底,见他也不是那般可怕,与高蝉相对时便如孩子般单纯明澈。只是昆仑子的尸身还在那里,众人心下惊悸,有几人便回道:“正是正是,听闻城主大人将要出关,我等前来贺喜!”
水汜和闻言露齿一笑,道:“既是来作客的,都傻站着干嘛,大哥,尔雅,还不招待客人?”
金戈,尔雅等人这才起身,尔雅向众人一礼道:“若是客人,就请入殿休息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无人敢动一步。
南元兰向前行出几步,提声道:“汜大人,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水汜和望向来人,见她一身月光道袍,手持双环师刀,问道:“南元后人?”
“正是!”
水汜和摇摇头,说道:“我还真不想见到你。”高蝉闻言,护于水汜和身侧,小心着南元兰。
“若无大事,南元家也不愿与汜大人为敌。”南元兰回道。
“哦?什么大事?”
南元兰冷哼一声:“大人又何必明知故问,杨澈身为阴脉传人,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水汜和闻言低眉沉声道:“只不过是生错了时辰,难道他就该死吗?”
“生死自有天命!人力怎可逆转……”忽而想到眼前这人一身逆咒,苦笑两声,问道:“大人是不打算交出杨澈了?”
水汜和见高蝉护于身侧,满面得意,回道:“我不交,你可以抢啊!”
“你……”南元兰语塞,此间金戈未动,众人又对水汜和颇为忌惮,今日只怕是再打不起来了。后退两步,南元兰对姜紫菀说道:“我们走!”
待二人离去,水汜和向场中看去,眼神中的冷漠与高傲混凝一起,完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睥睨!此刻,众人才真正感受到,眼前这人是汜水城主!是搅得江湖风起云涌的汜水城的城主!是一招击毙昆仑掌门,让自恃骄傲的南元一族都谦谨相待的汜水城主!
“诸位若是来作客的,便请入内,我汜水城必以礼相待,若不是,便请原路回程,或者……往生去吧~”
“往生去吧。”
众人一听,皆心惊胆寒,不过对方既指了明路,也无人再纠结徘徊,各自道了声“告辞”便一一离开。
未几,场中还剩下昆仑七人。
“带着他的尸首,滚!”水汜和厉声喝道,如雷贯耳,七人忙小心上前,架上昆仑子,也离去了。
“蝉儿,我刚才严不严肃?吓不吓人?”见外人都离开了,水汜和欢呼道。
“一般一般~”高蝉扯着鼻子哼道。
水汜和握着他腕上寸关,小心问道:“你没受伤吧?”
高蝉先前受了昆仑子三击,内伤是有一点,不过他年纪轻轻,一点小伤也不在意,正欲答话间,一股暖流从腕间传来,沿内关直上巅顶,融贯任督,待这股暖流贯彻全身,便觉通体舒畅,如泡了药浴一般,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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