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雾？不认识。”

    “是那个吧……那个！昨天，跟许婷考数学的那个！”

    “哦对，我还输了五块钱！”

    校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大家七嘴八舌的把晓雾的情况说出来。

    肖天不耐烦：“你们告诉我她在哪儿就好了。”

    “谁找晓雾呢？”

    人群分开，两个女孩子走出来。

    一个高挑丰满，长腿纤腰，面容冷艳。另一个好像不怎么起眼，个子瘦小，抱着厚厚一摞书，把脸都挡住了。

    有人不小心撞她一下，那摞书掉下来，露出她的脸。

    肖天看得怔了怔。

    这女孩样貌精致，眉眼并不张扬。就像古代工笔画似的，处处透出精雕细琢的韵味，一旦看进去了，就很容易入迷。

    “你是买书的？先上车吧。”肖天清了清嗓子，突然觉得喉咙有些沙哑。

    晓雾跟白凛凛道别，上了玛莎拉蒂。

    车子飞驰而去，背后留下无数人羡慕的目光。

    “什么情况，学霸就算了，男朋友还这么有钱？”

    “比不了，比不了。”

    *

    晓雾在车上看了看那本古书。

    “对不起，我可能给不了十三万。”她摸着书封，冷静道。

    “什么意思？”肖天一刹车在路边停下。

    晓雾让他稍安勿躁。

    “我这本书，是想买来送给喜欢的人的。但是你看这个书封上，已经写了‘赠肖老爷子’。”晓雾指给他看。

    肖天连书都没打开过，这会儿才看见赠字。

    “撕了这页不行吗？”

    “撕了我就更不会买了。像这样的绝版书，最注重完整性。”晓雾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啊……”

    肖天见她打退堂鼓，连忙说：“那我降点价吧！”

    晓雾迟疑地看着他。

    “你不送人，买来自己收藏也可以呀！”肖天说，“九万，九万行不行？”

    晓雾很会演。

    她表现出一副想要书，但是又觉得用不上的犹豫样子：“这……我其实对法国文学不是很感兴趣。”

    “八万吧。”肖天急着要钱，只能再蒋家桥，“那要不然六万五，当半折卖你了。”

    晓雾眨眼问道：“我们去附近银行吧，哎，其实我真的用不上这个。如果不是想送礼，我也根本不会逛旧书网。”

    肖天一把将书塞到她包里，生怕她反悔。

    晓雾取了六万五给他，然后拿起书走了。

    她回到千煌别墅，将这本旧书原典翻来覆去端详很久。

    是真品，而且是真品中的珍品。

    书背上的赠字，笔力遒劲，不是一般人留的，应该能为此书增值。那蠢小子六万五就出手了，不知道书背上写的“肖老爷子”会不会打死他。

    按照晓雾估计，这书如果拿去拍卖行，保底得20万。

    有赠字在，送给楚江南是不可能了。

    她可以抽空把书卖掉，赚一笔差价，弥补一下最近的债务。

    想到“债务”，她赶紧打电话给楚坤，跟他报备自己刚刚的消费情况。

    “喂，楚先生吗？我刚才拿你的卡刷了六万多，等你回家，我再跟你讲清楚吧。”

    电话那头半天没响动。

    过了会儿，她听见张秘书虚弱地说：“是……晓雾吗？楚先生喝醉了，我现在把他送来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