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步田地,身边只有两个对你不离不弃的长辈守着,你还不知足吗?”
屋里没人再说话,徐四海的眼神在急剧的变化着,那几乎能给人一种错觉,就像是往昔的事像是电影一样在他的眼睛里重播。
良久,他重重的躺进枕头里,长长的吁了口气。
忽而,眼角滚落两滴浑浊的泪水,喃喃道:“爸,姑,我错了……”
见徐虎垂泪,我问:“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他的情况很不乐观,怕是活不过这两天了。”徐莺莺小声道。
“我看他气‘挺’足的啊,怎么会没几天好活了?”木棉道。
我挠挠头,把之前徐四海被五通上身的事说给她听。
她听后从挎包里拿出一道黄符,用清水浸湿了糊在徐四海脑‘门’上,端详了片刻,翻着白眼道:“什么破医生,鬼扯鬼扯的,这小子‘精’神头足着呢,就是跟人怄气、跟自己怄气,把自己气得像快死了似的。”
我:“……”
“这位是……”徐虎颤颤巍巍的走过来,疑‘惑’而又‘激’动的看着木棉。
“我徒弟。”我和木棉对了一眼,起身扶徐虎坐下,“放心吧,他只要想通了,命就无碍了。被五通上身,只是损伤了筋骨,照以前一样找人护理治疗,慢慢修养,会好的。”
“真的?”徐虎问,眼泪刹那间泉涌出来,让人望之心酸。
木棉把‘抽’纸递到他面前,笑道:“我师父说是,就一定是了,就算阎王老子要收他,只要我师父不肯,那也没用。”
“谢安。”徐四海转过脸,喊了一声。
我偏过头,眯起眼看着他,“呵,你现在的样子顺眼多了。”
“呵……我看你一直都不顺眼,现在也是。”徐四海道,“我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你每次都如有神助,想不通为什么每个人都帮你。”
“想不通的事太多了,我也一样。我只能说,到了什么地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想要强求,也要估量一下自己的能力和强求的后果。我们常听一些自以为绝望无助的人说:走到哪儿算哪儿。没错,每个人都是走到哪儿算哪儿,可是,这个‘算’不是将就,是为自己的将来算计。”
徐四海想了一阵,干笑两声:“我想不通,你一个破牙医,怎么会想出这么多道道?”
“你不是也知道我坐过牢嘛。”我又点了根烟,把烟盒和火给木棉,示意她帮徐四海点一根,“我是因为什么坐牢的,你应该很清楚,那时候我的委屈和绝望比谁都深重。后来一个……一个叫老陈的对我说:你想那么复杂干什么?出去两条路,杀了那对‘奸’夫‘淫’‘妇’,再回来陪我;不然,就往前走!”
妈的,现在回想起来,将臣那个老不死的倒是我最早的启‘蒙’老师。
“师父,我很好奇,你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能不能跟我讲讲?”木棉瞪着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我。
“好啊,你先告诉我你几岁,把你的过去告诉我。”
木棉背过脸不吭声了。
又安慰了徐虎一阵,看看时间不早了,我就想走。
徐四海忽然道:“谢谢你,替我向夜灵和笑笑道歉。呵,我现在想帮你,不是恨李东尼利用完就把我像垃圾一样丢了,我是真想帮你。可仔细想,我他妈就是个垃圾,在东觉我除了摆架子吆五喝六就没干过什么。不过有一点,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一直都想不通。”
“什么?”我问。
“在海棠号上的时候,李东尼明明是左撇子,为什么现在的他,不是左撇子了?”徐四海道。
我猛一‘激’灵,定定的看着他。
“你和陈发那小子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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