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昏沉相比,也算是豁然开朗。
只是这光明并不能给人带来一丝的心安。
相反,灯火映照下的景象,令人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翻了起来。
就连老白这样从小生长在玄‘门’世家的人,也忍不住牙齿打颤,发出“嘚嘚嘚”的轻响。
尊雕像矗立堂前,每一尊都是头戴高冠,五柳长须,飘逸超凡的道人形象。
这居然真是一座道观!
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尊雕像或立或坐,姿态迥然;相同之处是,每一尊雕像的身前,都立着一对童男童‘女’。
尊雕像是泥塑,这显而易见。
但是,对童男‘女’,乍一看栩栩如生,就和活人一般无二。
六个童男‘女’,每一个的头上都开了一个碗状的‘天窗’,‘天窗’里有着燃烧的灯芯……我们在外面看到的灯火,就是他们头顶的天灯!
“他们……他们都是真人?”徐含笑本能的握住我一只,贴在我身上的身子明显止不住的颤抖着。
我捏着她的紧了紧,强自镇定下来,打量着四周。
这座‘道观’和崖上的无名庙堂格局倒是相似,尊道家泥塑,也都和真人差不多大小。
只是这‘道观’是微缩型的,高矮面积只有普通庙堂的分之一。加上多了两尊塑像和六个童男‘女’,显得分外局促狭小,却也更显‘阴’森恐怖。形似道观,实则给人一种妖魔‘洞’府的感觉。
原本就有些飘飘袅袅的哭声,到了此处,却更加的飘忽。感觉就在这里,偏偏捕捉不到声音的来源。
徐含笑到底是‘女’人心细,凝神听了一阵,拉了拉我,抬指了指最边上的一个‘女’童,“好像是她在哭。”
我和老白对视一眼,老白一言不发的走了过去,取出失而复得的透骨‘阴’阳镜,对着那‘女’童照了照。
然后他收起‘阴’阳镜,取出一道黄符,捏法印念诵了一段经,把黄符就着‘女’童头顶的天灯焚了,哭声随即截然而止。
老白转过身,面‘色’凝重道:“这些都是用活人炮制的人灯,不光身体被用来做灯台,更主要的是,他们头顶的‘灯碗’里灌注了特殊的灯油,灯芯燃烧的时候,会把他们被困囚在身体里的魂魄一起焚烧掉,以此来做祭祀,达到某种目的。”
“他们的魂魄被烧了?”徐含笑失神道:“那个‘女’孩儿为什么会哭?”
老白沉声道:“是我们来的巧,或许她是最后一个被点燃的,还剩下一缕残魂。”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老白垂眼不语。
显而易见,几将被焚烧殆尽的残魂是无法得到救助的,老白能做的,只是给那可怜的‘女’娃儿一个痛快。
徐含笑似乎从我们的神情间找到了答案,没再追问,只是双合十,闭目祈祷。
“蓝兰是道‘门’正宗,如果她在这里,也许能告诉我们,这尊塑像是什么人。”我喃喃道。
这山腹的妖异道观实在太过诡秘,以至于我的大脑此刻如同浆糊,一时间完全丧失了思索能力。
“就算兰在,她也未必知道这个撮鸟是谁。”老白拧着眉头,斜指着上方,“你看那儿。”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才发现正那尊坐像的头顶上悬挂着一块匾额,上书四个字——苍天已死。
老白指着匾额下的塑像说:“张天公!”
接着又指着左首塑像:“张地公!”
然后指偏向右侧:“张人公!”
“苍天已死……天公、地公、人公……”我低声重复了一遍,心猛然一凛,“黄巾起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