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少,这可如何是好?
见樵夫友善的和自己打招呼,货郎终是不忍心见他丧命,拉住樵夫说:“兄弟,你今日万万不能进山。”
樵夫听得莫名其妙。
货郎忙把昨夜在庙的见闻说了一遍。
樵夫听完先是哈哈大笑,向货郎表示感谢,然后又愤愤然道:“真要如此,我还定要会会那吃人的猛虎和那不醒事的菩萨!”
货郎见劝不住,只好由得他去。
樵夫在山里砍了半天柴,午时分倚坐在一棵大树下,取出携带的干粮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山涧刮起了一阵阴风,一只吊睛白额虎像是从天而降般出现在樵夫面前。
樵夫事先得了货郎的知会,早有准备,猛虎刚一落地,他就抓起身边的柴刀刺进了老虎的嘴里,生生把老虎给戳死了。
看着虎尸,樵夫越想越不忿,想那货郎说的居然是真的,难道就因为我不是佛家信徒,便活该喂这伤人的恶畜么?
樵夫当即把虎尸扛到山下的庙里,重重的摔在佛像前,用柴刀指着佛像怒道:“菩萨应该仁慈和善,救苦救难,普度众生。哪像你这般心胸狭隘,祸害无辜。若你这没脑心恶的也配做菩萨,倒不如让我来做!”
说完,举起柴刀,一刀就把佛头砍了下来,接着又把佛身推倒,自己迈步跨上莲台,吊儿郎当的坐了下去,化为了一尊无头石佛。
故事说完,老白的眼珠子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这无头佛的故事本来就是他讲给我和石头听的,而且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老白说起奇闻异事有板有眼,有抖不尽的包袱,我说这个故事目的是为了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自然算不上精彩。
徐含笑大概也猜到了我的用意,听完只是撇了撇嘴。
齐宗反倒是嘿嘿一笑,“谢兄弟,你说的这个故事,我倒是听癞头大师说过,我决定金盆洗的想法,也是从听完这个故事后开始有的。”
“癞头大师?”
齐宗点点头,“这庙里的大师随性的很,没有什么法号,因为年轻时头上生过癞疮,变得坑坑洼洼的,所以自称癞头和尚。他当初给我讲无头佛的故事时,曾说过这样一段话:勇与智要用于一时,而不是用在虚无和贪婪的妄念上。就像那个樵夫,他未必就没有妄念,但却能随遇而安,妄而不念。踏一步,有一步的勇气和智慧,绝对不将这两样东西耗费在抉择和执念上……”
说起令自己‘大彻大悟’的癞头和尚,齐宗忍不住口若悬河。
老白号称百晓生,什么都懂点,倒是能跟他聊上来。
我对佛家所谓的佛理既不反感,也殊乏兴趣,只是敷衍着听听了事,反正能把闲事绕过,达到目的就行。
说实话,迄今为止,唯一一个算是让我有些好感的和尚就是无妄了,因为他说话直来直去,不像某些个自命不凡的高僧故弄玄虚,对于那种‘高僧’,我是半点不感冒的。
石头就曾用他神奇的思维表达过对佛门高僧的看法:
和尚分两种,一种是你问他什么,他都只云山雾罩的说一堆模棱两可的话,然后就坐在那儿笑眯眯的看着你,你想不通,那是你悟性低,想通了,功劳全是他的。
还有一种是脾气比较暴躁的,你向他请教,他二话不说,先拿起根棒子照你头上就敲,吓得你不管明不明白都得‘明白’,这就叫当头棒喝。
相比这些个‘高僧’,我还是喜欢带着分邪气的无妄。至于齐宗说的癞头和尚,没见过,不评价。
徐含笑看出我‘心不在焉’,走到我身边,小声说:“我觉得你就像那个樵夫,平常闲闲散散的,一被人碰了逆鳞就变得特别横。”
我摇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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