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葫芦的高岛次郎,同样是脸红脖子粗,一蹦尺高的哇哇大叫。
听说这两位都是山田组的大佬……山田组的领导干部,都这么逗逼吗?
高岛次郎一眼看见我,立马提高了调门,指着我用半生不熟的华语大声道:“是他!就是他!他是谢安,是他偷了我的大树!”
我愕然,“大树?”
“就是老槐根盆景。”徐含笑给我解释。
乍一看见我,高岛次郎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竟然掐着峳田的脖子硬把他推进了院子里。
紧跟在他身后呼啦啦冲进来八个人。
我被吵的心烦,猛一挥,大声道:“都安静点!”
妈的,都是屁股上带纹身的黑党,怎么能这么没素质呢?跑到人家家里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吼,所有人都是一怔。
我正思索该怎么应对,忽然就听一个男人高声说了句什么。
我听这声音的语气有些激动,不禁感到奇怪,循声一看,就见冲进来的那帮人里有一个年男人正指着我,对高岛次郎叽哩哇啦说着什么。
我看这人竟有些面熟,就是一时之间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他。
徐含笑拉了拉我,喜道:“他是古董店的老板,原来他就是高岛次郎的女婿!”
“啊?”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前天和徐小一起去世田谷旧货市场,把阴阳镜送给我们的古董店老板可不就是眼前这人嘛。
他好像叫浅岗什么什么,那个被我从屋顶上救下来的古董店职员兼老板娘,貌似叫高岛……高岛美纱!
高岛美纱是高岛次郎的女儿……看来日本真的很小啊。
听女婿浅岗说了一阵,高岛次郎露出惊讶的神色,再看我时,神情明显缓和了许多。而峳田野在一旁听他们说,也是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就算老槐根再贵重、再有纪念意义,但那毕竟是身外死物,我对高岛美纱说不上是救命之恩,令她免于受伤却是不争的事实。
因此高岛次郎听女婿说完事情的原委,气焰顿消,由兴师问罪改为了登门道谢。
一番客套自不必说,可这老头的倔强执拗却是毋庸置疑的。
说完感谢的话以后,花白的眉毛再次微微皱起,瓮声瓮气道:“你救了美纱,我很感激,可我还是想知道,是不是你拿了我的大树?”
我使劲摇头,“我发誓,绝对没有拿你的大树。”
“真的?”
我皱了皱眉,反问:“是谁告诉你大树是我偷的?我偷一棵树干什么?”
高岛次郎说:“是鬼冢小姐的朋友,他也是个国人,叫徐四海,鬼冢小姐说他懂得铁板神算,算出来是你拿了我的大树。”
“徐四海!”徐含笑和徐四宝同时咬牙。
老白怒道:“那个徐四海是个屁的铁板神算,他在国就是个声名狼藉的流氓,是个连自己家人都出卖的八嘎!他说你就信?这也太无稽了吧?”
高岛次郎无语。
徐含笑上前用日语和他温和的说了几句,这时浅岗也用日语和两者说了些什么。
徐含笑回头道:“浅岗说,有个和尚到他的店里布施,正好听到他们夫妻在说大树的事,那和尚就说他可以确认大树是不是在这儿。”
“怎么又跑出个和尚来?”我一头雾水。
“阿弥陀佛!”门外忽然传来一声佛号,接着就听一个朗若洪钟的声音道:“谢施主,别来无恙!”
随着这声问候,一个身材高大,穿着葛黄僧袍的白眉老僧迈步走了进来。
我不禁猛地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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