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印,对着瓶子诵念法咒。
随着时间的推移,黄纸上的符箓水迹不但没有干涸,反倒洇湿出更大的面积。
法咒念完,蓝兰站起来,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把黄符揭下展开。
三人一看,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黄纸上洇湿的地方,竟然是两个小人的形状,而且是一红一黑,红的像血,黑的像墨。
蓝兰沉声说:“朱倩的确在里面,可瓶子里不止她一个魂魄,还有一个恶魂。”
我问老白:怎么才能把魂魄从蛊物中分离出来。
老白愁眉紧锁,说:“这种情况蛊母手册中没有详细记载。我的蛊术还不熟练,不敢轻易打开瓶子。不如我们等这次的事了结,回去以后再从长计议。”
我想了想,点头同意,珍而重之的把瓶子收好。
当晚,我问老白要了蛊母手册,彻夜不眠的翻阅。
在海棠号上,我克服了深海恐惧症。
如今,我对虫子再无畏惧之心,只一心想找到将魂魄从蛊中分离出来的方法。
我能够为朱倩做的,实在是不多了……
随着对蛊的深入了解,我心情越发的沉重。
老白说过,苗疆流传至今的蛊大致分为十三种,分别是:螭蛊、疳蛊、肿蛊、癫蛊、蛇蛊、阴蛇蛊、生蛇蛊、三尸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和金蚕蛊。
而根据蛊母手册中的记载,除了这十三蛊,还多了心蛊、鬼蛊两种。
我跟着况天工盗入朱倩的魂魄,见到的情形有点像是疳蛊,也就是放疳,但那仅仅只是像,细节上悬殊不同。
阴魂附着在蛊物上,是为鬼蛊。
但是朱倩的情况,又和鬼蛊不太一样。
简言之,鬼能成蛊,必须是鬼本身出于自愿,自愿和蛊物合二为一,达到某种特殊的目的。目的达成,蛊灭魂散,可以说是最恶毒的一种蛊。
朱倩绝不是自愿,她是被蛊毒入侵,不愿被下蛊的人控制,自杀身亡,然后魂魄被蛊物带出了躯体。
按照这种逻辑,她的阴魂不可能和蛊物合二为一变成鬼蛊。
可事实是,她现在就在那个小瓶子里,和那墨绿色的、不知道是什么蛊的东西在一起……
老白凌晨时分醒来,见我还没睡,把一个枕头砸了过来,“你又魔障了?活人重要还是死人重要?”
我回过头呆呆的看着他,说:“如果能时光倒流,我会选择照顾朱倩一辈子。”
老白沉默了一会儿,说:“安子,我相信你说的是真心话。但是你现在仔细看过金猿蛊母的手册了,你应该知道,朱倩的情况不同寻常,瓶子里也不是普通的蛊,或者说,瓶子里装的是另外一种东西,是一种我们不熟悉的东西——降。安子……”
老白捶了捶自己的心口,“把这儿放平,别急,急也没用。咱只要知道朱倩是个好女人,好人就一定有好报!如果她在,她一定不想看到你变成现在这样子。”
第二天上午,跟随袁向仁的行程,我们辞别袁向毅,离开了京城。
临行前,袁向毅让他身边的一个男秘书给我们留了联系方式。该秘书姓廖,年约四十左右,戴着一副金属框眼镜,显得温文尔雅。
袁向毅说,如果以后来京需要帮助,尽管打电话给廖秘书。
我点头致谢,左右一看,只见海夜灵等人,却不见应天彩。
不等我问,袁向毅就说:“应散人只是看在我的薄面上过来帮忙,她现在有别的事要做,她临走前说过,我二弟的事你一定能摆平,还说……如果连你都平不了这件事,那世间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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