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那位云老大人所赐!我不杀他杀谁?!”杨承锐眼眶赤红,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
“可是你这样仓促过去,您老大人又怎么会让你轻易近身呢?而且就算你能够靠近他,并且杀了他,又哪来的能耐割了他的头颅,平安从大鱼镇逃出来呢?锐哥儿,你这是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啊!”杨老大忧心忡忡地看着杨承锐说道:“如果让你媳妇知道你为了救她冒这样的风险,恐怕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啊!”
“我宁愿他不原谅我,也不想就这么眼睁睁的看她被鱼姥姥寨的那群余孽们千刀万剐的喂了活王八!”杨承锐喉头沙哑的说道,“大伯伯,如果我此次事败,没有顺利归来,你就当做杨树村从来没有我和姐姐这两个人存在过吧。”
“锐哥儿!”杨老大痛呼一声,老泪纵横。
“请恕侄儿不孝!”杨承锐对着杨老大做了一个长揖,头也不回地乘着快船离去!
傻乎乎看着杨承锐离去的杨树村村民们总算回过神来,七嘴八舌地凑到杨老大面前问他为什么不把杨承锐给留下来。
杨老大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留下来?怎么留得住!锐哥儿与他媳妇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早就不可分割,他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媳妇就这么被水匪给杀害呢?”
“承锐!村长!承锐呢?!”就在这时,于先生一瘸一拐地小跑了过来,他的额头还有一个青紫鼓胀的大包。
“于先生,”杨老大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格外的紧张,“您问锐哥儿啊?我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明明刚刚还在这里的!”
“他还能去哪里!他肯定是去大鱼镇了!我父身边有大内禁卫保护,就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他此次过去和送死又有何区别?!”于先生脸上满满的都是绝望之色,“不行,我不能再在这里发呆下去,我也要去一趟大鱼——”
于先生的声音毫无预兆的戛然而止。
杨老大的长子杨承渊在杨树村村民瞠目结舌的注目下,直接用一记手刀,击昏了于先生。
杨老大大惊失色的看着自己儿子:“小兔崽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于先生自从来到杨树村以后,受到了村民的热烈欢迎,大家都是真心实意的把他当做一位有德之士看待!
杨承渊这样的行为举止对村民们而言,无异于捅马蜂窝。
杨承渊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紧张,毕竟这样不懂得尊师重道的事情,他做起来也是破天荒头一遭。
“爹,你别瞪我,我也是听了锐弟的叮嘱才会这样做的,”他磕磕绊绊地解释道:“锐弟怕于先生给他添乱……还说……还说于先生脑袋上的那个包就是他用木棍给敲出来!”
杨老大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半晌,才用有些无力的声音,叹息道:“锐哥儿为了把他媳妇给救回来,真的是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疯魔了!”
其他的杨树村村民听了杨老大的话,也都是一副心有戚戚然的表情。
他们甚至开始在心里琢磨,就冲着他们村里这位文曲星的干劲,说不定他还真的能够把云一航老大人的头颅给顺利带回来呢!
可是就算带回来了,又怎样呢?
杀人偿命,以云老大人在大戊朝的影响力,如果他真的折在了潮江县大鱼镇,不说潮江县的所有官员要吃挂落,就是他们也讨不了好啊!
虽然大家都对陆拾遗现在的处境很是同情,但是再同情也不意味着要拿自己全家人的性命去跟着一起陪葬啊!
满心忧虑的村民们重新凑将到杨老大身边,希望他能够拿个成功把他们给撇出去的好主意出来。
杨老大能够理解他们现在患得患失的心情,如果不是他清楚,杨承锐等下拎回来的只是一个木头做的脑袋,恐怕他也会绞尽脑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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